吕释之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声音颤抖:“臣绝无此意!”
“你的忍耐,就是这个意思。”刘盈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下巴搁在虚握的拳头上,“无论是你,还是朝中一些人,都以为我的刀,会在无用之后折断,以安士心。”
“用你,镇不臣之心;杀你,平群臣之怒。帝王之道嘛,我懂,我都懂。你也懂,所有人都懂。”
“可是啊,建成侯,我不是那种废物帝王。”
刘盈看着跪在地上的吕释之,眼角余光瞥向匆匆赶来的未当值勋贵和勋贵子弟。
“既然你无错,就不会受到责罚。我用你,只是因为你是外戚,一身荣辱皆系于我,只要我信任你,你这把刀就永远锋利,永远不会折断,不用担心他人攻讦。”
“只要你是听从我的命令杀人,那就是我在杀人,不是你在杀人。一切责任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担。”
“在场的人听好了,吕释之此次带兵杀人,是大汉皇帝、皇后和太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