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韩信。韩信军功仅次于曹参,还是皇帝义子,不也只是个彻侯。
我彭越也是彻侯,还用思考什么子孙未来?
“如今勋贵的官务多由门客来做。彭越,你相信那些满腹诗书的门客,真的看得起大字不识的泥腿子主家?”刘盈拍了拍坐麻的腿,换了个坐姿,“赵王张敖没想过谋反,他把赵国交给门客,门客帮他谋反了;阿兄还在北疆与匈奴殊死搏斗,淮阴侯府的门客却要杀了他的新婚妻子。”
韩信的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刘盈装作没看见阿兄不满的神情,继续道:“当官如带兵,彭越,你带兵时不会轻易将兵权假手旁人,做官时又怎能偏信他人不会坑害于你?再者,难道我等好不容易有了荣华富贵,儿孙还要做那大字不识的人吗?”
彭越皱起眉头,跪地俯首:“太子教训的是,我是太惫懒了。”
刘邦深吸一口气,不仅没有因为彭越幡然悔悟而欣慰,还很生气。
他在彭越耳边念叨了多少次,彭越总是装傻。怎么刘盈就念了一次,彭越便听了?!
刘盈瞥了阿父一眼,心里好笑。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肚子不是最后一张饼吃饱的啊。
阿父念了彭越许多次,彭越心中本就有醒悟,不然也不会参与他“胡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