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娥姁一边呜咽,一边给刘盈的额头上药。刘盈一离开陌生人的视线,乖巧的表情就变成了不耐烦的倒三角眼。
吕娥姁给刘盈上好药,抹了抹眼泪:“都是阿母没用,都是我的错……”
“停停停,先听我说。”刘盈给了吕娥姁下巴一个头槌,吕娥姁差点把舌头咬住。
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熊孩子。如果不是刘盈额头上还有伤,她差点条件反射给刘盈脑门一下子。
现场气氛本来挺忧伤的,刘盈这一头槌,在场三人的嘴角都没忍住上弯。
审食其捋了一下嘴角,才变回了悲伤的表情。
刘盈钻进吕娥姁怀里,抱着吕娥姁的脖子,拉长声调道:“阿母,你知道我最烦你哪一点吗?你能不能学到我和阿父半点自信啊!”
吕娥姁结结巴巴:“什么、什么自信?”
刘盈沉沉叹口气,晃着他阿母的脖子,非常不孝顺地数落他阿母。
“阿母,你曾经带领几万流民回沛丰。那时我只在马车上睡觉,事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嗯,但是……”
“在沛丰的时候,阿父下属的家眷都是你在照顾。阿父奖赏下属的家人时,都是交给你,对不对?”
“是,可……”
“就说这次吕释之拿走你的护卫,我不信阿母是没有思索,任凭吕释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刘盈几次打断母亲的话,“阿母,告诉我,你将兵交给吕释之时是如何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