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里,肆意蹿走,没有方向,仿佛那尖牙利爪随时便能割裂困住了它的那层薄薄的血管皮肤,喷炸而出。

他正经受着他此生前所未曾有过的痛楚煎熬,而这煎熬的来源,只是因为那一股在猝然间喷向了他的滚烫鹿血。

……

事情要从数日前的那场秋狝说起。

对于他来讲,秋狝能猎多少野兽,并不是目的,目的在于操练士兵。

久不淬血,钝的便不只是戈戟,还有士兵的杀气。

秋狝进行的酣畅而淋漓,尔后顺利结束,按照预定,此刻他本应当和兴高采烈的士兵们一道,已经回了丘阳。

但是就在预备动身离开的那日清早,他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