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他一张嘴被自己吓了一跳, 声音像两天没喝水的鸭子,嘎嘎嘎的,真?难听。
真?可怜,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景流玉眼神里透出了怜悯和一闪而过的暗色,缓缓走上前。
喻圆下意识用被子把自己包紧了, 仰起头看他。
景流玉的食指在喻圆脖颈处的红痕上轻轻蹭了蹭, 喻圆的喉咙又细又浅, 昨晚红着眼睛呜呜掉眼泪, 抓着他的胳膊往外吐,牙齿硌得他也?难受,景流玉只?好作罢。
不讲良心总得讲点中国传统, 大过年的把人弄进医院也?不是个事儿?。
“圆圆, 不好意思啊,”景流玉把早餐放在他的面?前, 又碰了碰他的脸颊, “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主动过来亲我……”
他欲言又止, 话?里的意思已?经尽数向喻圆传递到了。
他说的那么直白, 喻圆都没法装傻了,原来他的屁股不是被酒瓶子撅了,是被景流玉的几把撅了,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做那种事!
喻圆的世界突然癫狂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在他的认知里,从?来没想过男人和男人这回事,他还是低估了景流玉这种有钱阔少犬马声色的程度, 女朋友也?谈,男人也?能上,甚至前脚刚和女朋友分手,后脚就和据说是关系最铁的男性朋友上床了。
难不成朋友之前除了能互撸,还要在兄弟伤心难过的时?候把屁股送上去?
你们城里人真?是太变态了!
喻圆没法接受。
他从?小的愿望就是读个大学出人头地,娶个贤惠媳妇儿?,生个孩子,等他爸妈再见到他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说:“喻圆这么大了,真?有出息啊。”
喻圆现在隐隐感觉自己的梦想在讨媳妇那方?面?破灭了,他甭提和别人说他跟景流玉干了什么,就是现在要和女孩对视一眼,他都觉得心虚。
他拿枕头狠狠往景流玉身上砸,哑着嗓子让他滚。
景流玉后退半步,很无?奈地说:“圆圆,那你先冷静冷静,昨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喻圆右手抓了另一个枕头砸他,恨枕头不能变成刀甩过去砍死景流玉:“你对鬼负责去吧!死人坐牢去吧!”
他就不该贪图那点便宜,跑过来吃景流玉的巧克力!现在全完了!他没法跟老家交代?!
喻圆一想祖坟里埋的爷爷奶奶,还有不知道远在哪里的父母,难过的捂着脸埋头痛哭:“wer呜wer呜~”的,像只?走了调的伤心大比格。
景流玉把枕头方?放床上,想了想,很大方?地和他说:“圆圆,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报警吧,我愿意去坐牢,只?要你解气就好。”
“wer”喻圆一下子呜不出来了,报警?是万万不能报警的!
景流玉已?经举起手机了拨号了,喻圆屁股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裹着被子冲上去,把他手机按下来,战战兢兢说:“不,不用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