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景流玉半跪在地上给他洗脚,这种感觉加倍了。
他觉得这样不好,太虚荣了,但他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这个毛病实在改不掉。
景流玉的手掌滚烫,细致地帮他洗干净,又擦好,然后端着水盆出?去倒掉。
喻圆擦好了脸,滚进被窝里,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没一会儿景流玉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东西,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抬起头,发现是一罐面霜,景流玉开了盖子,勾起一块,要往他脸上抹,喻圆赶紧嫌恶地躲开了:“你刚摸完我的脚,别碰我的脸。”
景流玉动作一顿,失笑,把面霜放在他枕边:“那你自己涂。”
喻圆翻过?身,挑出?来擦在脸上。
农村养孩子比较粗糙,尤其是男孩子,就没有用这些玩意?的。要是脸上涂点儿面霜水乳,肯定会被说?娇气,像个娘们儿。爸妈没给他买,他自己也不好意?用,脸都干干巴巴的。
现在好了,他可?以放心用,要是被人?发现,他就说?是景流玉的。
他擦了脸,景流玉又给他拿了护手霜和润唇膏,喻圆也一一用了。
护肤品的油润中和了脸上的发红刺痛紧绷,香气令他精神愉悦,喻圆感觉很舒服。
他第一次产生一种景流玉来支教也挺不错的感觉。
毫无疑问,景流玉是个很大?方的室友,也是个大?方的追求者,也免除了他自己一个人?长夜漫漫躺在这里的无聊和寂寞,至少有个人?陪着,就不觉得孤单。
北风呼啸,携卷着雪花敲击门窗,塑料布被吹得噗通噗通作响,喻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一帘之隔,景流玉敲击键盘处理工作的声音,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关?了灯,他睡得更香了。
“哗啦”“噗通”
半夜,喻圆听到两声近在咫尺的异响,他支棱一下?坐了起来下?,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迷迷糊糊意?识要清醒的时候,有人?把他按回去,盖上被子,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打,清润的嗓音半安慰半哄地说?:“没事,帘子掉了,睡吧圆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