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他吸了两下鼻子:“那我是猪你是不是就喜欢我?”

“……”谁要喜欢猪啊!

“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现在就爬到顶楼跳下来自杀。”

我说:“你有病啊,回去打扫卫生,少偷懒。”

他瘪嘴朝我伸手:“我腿麻了。”

我伸手把他拉起来了,他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半垂着脑袋小声说:“我不跳楼哈?”

我说:“你有病啊?”

他说:“那你喜欢我哈。”

“……”我当时回了一个字,我说,“哦。”

而且十分可笑的我在脑子里告诉自己,因为马上要高考了,为了不影响阮辛鹤的成绩,我应该答应下来。

对,十分可笑。

我后来在两人第一次吵架要分手的时候有过反省,想应该是因为小时候我外婆同时带我跟我表哥张函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表哥的爸妈长期不在身边的原因我外婆会稍微喜欢表哥一些,也会稍微对表哥疼爱一些。

这可能导致我性格中永远是被动的成分占了大多数,被动地接受了很多该接受或是不该接受的事情。

被动地接受了阮辛鹤,然后才能成为生命中不可缺失的某一个部分。

第八章 2018年9月23日 星期日

2018年9月23日 星期日

应该要警惕秋天。

走在路上每一阵带着落叶的秋风都好像在像路人诉苦。

但是我觉得我们会稍微好一些,毕竟秋天有中秋跟国庆这两个假期,它们让秋天稍微好过了一点。

今天中午的时候带着阮辛鹤去跟陈锐吃了顿饭,陈锐人看着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胖了些,在见到我跟阮辛鹤一起进门的时候“嗬”了一声,赞我们俩果然发小感情好,这么些年了还联系的这么紧密。

我俩拉了椅子落座,没怎么就这句调侃的话发表任何看法。

彼此十分随意地分享了一下成年的人生活,一人一瓶雪津下肚,就开始追忆起了往昔。

陈锐筷子夹着粒花生米问我们还记得王忆这个人吗?

我其实是没什么印象的,我读书的时候跟我们班的女生几乎都不怎么熟,也确实是没有什么要好的异性朋友。

阮辛鹤哦了一声,他笑得眉眼弯弯地说:“我们班的那个班花嘛!”

他这么讲我才有了略微一点点印象,那个长得很好看,很喜欢笑的,被班上大部分男生喜欢过的女生。

我有一段时间觉得阮辛鹤也喜欢过她,在一次上体育课我俩打羽毛球的时候还问过他,我记得十分清楚当时阮辛鹤看了我两眼,接着气势汹汹地连杀我两个球。

那场羽毛球打得很没意思,我一直都在捡球。

当初分文理的时候,王忆选了文应该跟陈锐分在了同一个班,我不清楚这些事情。

陈锐说他跟王忆一直同学到高中毕业,16年年初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听人讲王忆跟男朋友晚上在路上散步的时候被车给撞了,送医院的路上就不行了。

他讲到后面的时候还说:“读书的时候我还一直想追她来着,就是没胆。”

死亡这样的话题向来比较沉重,但是局外人除了能感叹两句“生命脆弱”也实在说不出别的话出来。

中午这一顿饭吃到了两点多钟,大多都是在聊一些旧事情,譬如我跟陈锐翘课去游戏厅打鲨鱼,最后两个人整整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打进了鲨鱼肚子里面。

大多都是些这样提起来可以一乐的事情。

最后结账的时候估计外人看着是一副快要打起来的架势,好在我这边是两个人,阮辛鹤帮我拉着陈锐才让我能够顺利结账。

出了饭店,我们三人几乎一致地回头看了一眼,这家饭店是个老店,开了很多年,在我们读书的高中附近,它迎来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道别的时候陈锐又感叹了一句说:“你俩不亏是发小啊,关系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