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简治好像比他还要淡定:“有什么事吗?”
沈星岁也不跟他卖关子,询问说:“我想问你,那首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我的副歌那样像呢?”
简治嗤笑声:“什么你的歌,写你名字了吗?那是我的歌,沈星岁你是因为我说过你的歌般,所以你怀恨在心,特地来找我的麻烦吗?”
沈星岁从来没有想到简治会这样的厚颜无耻!
“你,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歌!”沈星岁再也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简治听着电话那头沈星岁有些伤心的质问,有瞬间,他好像甚至可以猜测出沈星岁此刻的表情,定是有些伤心的,带着点委屈的模样,小时候特别难过的时候,就会红着眼睛掉眼泪,又懦弱又蠢笨,什么也不会,烦的要死。
偏偏却很有天赋。
无是处,却很有音乐天赋,可惜总是那副死样子,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凭什么自己那样优秀却比不上个阴暗的小废物写的歌,反正沈星岁拿着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自己用不是更好吗?
简治说:“岁岁,你说这样的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哪样?”
沈星岁厉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简治冷笑声:“岁岁,现在真是离开了家就彻底忘记简家对你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了吗,你吃的饭,穿的衣服,睡的床,哪样不是家里给你的,我有对不起你?你现在这是对养育恩人的态度?”
他在道德绑架。
沈星岁听着却只觉得讽刺,打心底的讽刺,他轻呼口气,却没有了之前的怒意和戾气,声音平静下来:“我创作那首歌的时候,但凡你说句不错,喜欢,你想用,我都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你是我的哥哥。”
简治愣。
“我甚至不会要求太多……”沈星岁的眼眶不自觉的染上抹红,但他的声音还是宁静的:“只要你能稍微对我说几句肯定的话就好了。”
沈星岁深呼口气:“我宁愿你是真的嫌弃我,也不愿意是这样的结果,我痛恨的不是你的偷窃,而是你的欺骗,你能明白吗?!”
掷地有声的话语像是块块落实,沉重的砸在简治的心上,让他久久都缓不过来。
沈星岁仰起脸,那些心酸的苦楚犹如海浪般浪接着浪在心中翻涌,而他的意念却越发的坚定,沉声:“我要你道歉。”
简治的眼睛微微瞪大。
“你必须向我道歉,简治。”电话那头的声音字句的传来:“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好像就在那刻,简治心里,那个永远只会哭的蠢笨小孩画面破碎了,那个孩子长大了,他不会再味的忍受了,他站在自己的对面,向自己宣战。……
电话挂断,两室的寂静。
简治的经纪人从后面过来说:“聊的如何?”
“不如何。”简治轻轻的笑了笑:“他让我公开的向他道歉,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经纪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个副歌的事情吗,闹的这样不好收场,之前还是你弟弟呢,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真是个小白眼狼。”
简治走到沙发上坐下:“这事我想私底下解决。”
经纪人点点头:“现在网上的舆论都是力挺你的,他又没有证据,根本不占理,等我之后私下联系看看,能不能用钱和平解决,你现在不能答应他,免得他录音,之后约出来会谈,双方都公开录音,然后在签订合约,会比较稳妥点。”
简治应了声。
经纪人也发现了他精神不好,于是询问说:“怎么,你难受了,愧疚了?”
简治轻笑了声:“从简家离开的这半年多,他真的成长,也变了不少,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人都会变的。”经纪人在旁边坐下,边翻看文件边感慨的说:“成长不是靠时间来衡量的,经历过些风浪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