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旧庙旁边落了间耳房,房间狭小,连窗子都没打一扇,衬得光线暗淡。

因常年不住人,角落里牵了许多蛛丝,空气中也弥漫着浓烈的灰尘味道。

慌不择路地合上门后,殷曜翎顺着墙壁靠坐在地上,低垂下头,喘息一声重?过一声。

那股躁意充斥在肺腑间,烧得他头昏脑涨,意识也愈发不清醒。

没一会儿,他便蜷躺在地,一条漆亮的蛇尾盘曲着扭动,刚长出的新?鳞互相厮磨,磨出簌簌轻响。

可这样的磨动并不能缓解游窜在整条蛇尾里的痒意,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不仅如?此,新?鳞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以至于又多了些疼痛。

他却没法停下,只能紧闭起眼,试图靠这徒劳无功的方式平缓。

渐渐地,一阵难以言说?的渴欲随着躁意扑涌而上。

偏在这时,他模模糊糊尝着了一点血味。

那股淡淡的血味不知从何而来?,无缘无故地弥漫在口中。

殷曜翎稍抬起眼帘,视线落在墙角的蛛丝上。

有?风从门缝溜进,那蛛丝被吹得轻晃,一如?他飘忽失焦的视线。

忽地,他的蛇信子上无端碾过些许酥麻。

这点异样感来?得突兀,以至于他根本没做任何准备,蛇信子便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从喉间溢出的痛喘也揉进了似有?若无的轻哼。

殷曜翎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他猛地看向紧闭的房门,眉眼间多了些怒意。

这殷月魄!

他一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

可还没站起,他就又因突来?的昏厥感重?重?摔倒在地,蒸腾的意识更为?模糊。

楚念声隐约听见?声闷响。

她倏然回神,正要琢磨是哪里弄出的响动,注意力就被眼前的蛇妖引走?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指,唇瓣贴上她的掌心。

柔韧的蛇信子抵在鳞片刺出的血点上,湿冷冷的。

楚念声眼中惊疑更甚。

这妖怎么怎么更过分了!

“你干什么,谁要你舔血了,随便找块布擦也是一回事,还不快松开!”她意欲抽回手。

“不行,”殷月魄并未松手,含糊着说?,“伤口,肿了。”

说?话间,他缓慢细腻地吮舐着她的掌心。

这在他看来?不过是处理伤口的一种?方式而已,因而神色始终坦然。

楚念声本来?还想叱骂他一句,却忽然发现手心的伤没那么疼了。

刚才她的手还像被火烧过一样,发肿,作?痛。

这会儿却好转许多。

竟然还真有?效!

她不再?尝试着抽回手,而是直直盯着那条殷红的蛇信子。

细细长长的,信子尖偶尔会戳着伤口,引起酥酥痒痒的微痛。

她是惊讶于用这种?方式处理伤口的效果,殷月魄则被体内无端出现的躁意烧得晕乎乎的。

他的头昏,眼热,气息愈急。

渐渐地,他不再?仅限于舔舐伤口,而是轻咬了下她的掌侧,又顺势往下,或舔或咬她的腕子。

再?用鼻尖抵开宽松的袖口,蛇信子从小臂轻扫而过。

与此同时,拖在他身后的蛇尾不断压低。

不过眨眼的工夫,他便搂抱住她的腰身,脸则埋在她的小腹上,缓慢地来?回蹭着。

楚念声总觉得这姿势怪熟悉。

像是以前也遇见?过。

她正冥思苦想,却陡然发现这蛇妖的身上根本没那些伤痕,尾巴也不见?湿淋淋的水色。

楚念声一怔,回过神来?:“殷月魄?!”

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殷月魄便觉得心头像是被抓挠了下似的,酥酥麻麻的。

也将?那阵躁意激得更为?难耐。

翘起的尾巴尖忍不住摇了两摇,他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