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在这儿歇息片刻了，长姐也好去其他地方看看。”

“切！那倒也是你这也没?椅子，让我?坐哪儿？”

“这儿，”越柯拍了下床边，“坐着?也比椅子软和许多。”

楚念声没?作多想，大摇大摆地上前，直接坐在了床边。

坐下时，她不着?痕迹地瞟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比以前更差了，且时常是闷着?一口气儿，好半晌才费劲吐出?来。

“长姐，”越柯摊开手，让她看见掌心里的妖丹碎片，“不知这是何物。”

狐丹！

“什么都不是！”楚念声一把抓回碎片，急匆匆往外走，“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出?门，把狐丹碎片塞给了乌鹤。

吩咐他彻底毁去碎片后，她才又大步折回来。

“给，”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丢给她，尽量保持神情自然?，“刚才有医师托我?把这东西给你，说是能?用来调养身体你快吃。”

越柯接过，拔开塞子嗅了嗅。

一股很不好闻的苦味扑鼻而来。

但她竟没?迟疑，倒出?一颗就往嘴里喂。

楚念声眼皮一跳，忽一把按下她的手。

“你这就吃了？”她不可置信地问，“就不问问这具体是什么药？”

越柯却道：“长姐定是为我?好。”

“你！”楚念声紧蹙起眉，陡然?想起不久前连柯玉毒发的模样。

看起来格外痛苦，仿佛受着?剜骨剖心般的酷刑。

定然?很疼。

楚念声死死按着?那手，竟生出?片刻迟疑。

若又失败了呢？

但最终，她屏息凝神，不作犹豫地抽回手。

“吃吧。”她说，“我?看着?你吃。”

越柯吞下了那枚丹药。

而后，她便?像没?事人一样问道：“我?看长姐的衣袍，还有像瓷瓶这类的小物件儿都是浅色，是喜欢这些颜色吗？”

楚念声记挂着?蚀心散的毒效，回答时也心不在焉：“嗯，算是吧。”

“我?喜欢深色。”越柯靠在床头，笑眯眯道，“又或鲜亮一些的，比如长姐的灵息。”

楚念声“嘁”了声：“有什么好看的，我?有时候用起来都嫌刺眼。”

“那使用灵术的时候会?捂着?眼睛吗？”

“捂眼睛？！”楚念声难以置信，“亏你想得?出?来，要真把眼睛捂住了，岂不得?等着?被人打?。”

越柯笑出?声：“可我?刚开始修习灵术的时候，就爱闭着?眼睛往外甩，因为那些灵力实在太?晃眼了。”

楚念声不由慨叹，原来将来要成为灵修大能?的女主，一开始也会?被灵力晃得?睁不开眼。

但也正常。

她浑不在意道：“在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侠，小时候怕是切菜都担心割着?手指头。”

“可那些都是威震四方的侠士，而非连路都走不了几步的病人。”越柯的脸色似乎更白?了点儿，额角也渐有冷汗渗出?。

楚念声靠在床尾，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下意识道：“你和他们比个什么劲儿，真要论起来，往后你可比他们还要出?名，还要厉害。”

越柯的心重重跳了两下，眼眸微睁，愣愣盯着?她：“长姐竟是这般看我?？”

楚念声倏然?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哎呀我?瞎说的！”她敷衍道，“反正就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越柯却是心绪难平。

心湖里好似有什么翻涌着?，带来更为激切，更为起伏难平的震颤。

她稍张开嘴，正要说话，喉间忽涌上一股腥甜。

但她生生压下，忍着?心肺痉挛般的抽痛，说：“那往后呢？灵术种类颇多，长姐可曾想过专修哪一类？”

“没?。”楚念声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