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年来是为了什么？

我缺失了什么？

我到底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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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渐渐褪去，海浪湃湃打了个滚，白色沙滩边缘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暗痕。

污浊的白色气泡漂浮在水面，潮涨潮落，水流拍击暗礁，掀起一阵水花。

陆煦涵静静站在海岸边，看着映着月光的海面，回忆起这个过去困扰已久的问题。

同时，远处同水平线的小酒馆跑出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女，拎着一箱子东西朝退潮的沙滩跑，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往回看，许是在等什么人，但是来人又出了什么岔子，惹得她很不满意。

“哥！慕于哥！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女孩子放肆地大声催促。

宽广的平面声音传起来很轻松，轻而易举打扰了远处陆煦涵的心想，他抬起眼跟随声音的足迹看过去。

在少女的催促下，同伴终于姗姗来迟。

一个身姿高挑的男性款步走出，一眼如千年，陆煦涵紧紧盯着那个身影，仿佛相别已久的老友般，再也不舍得放开。

刹那间，他想起自己过去一直无法解答的疑问。

终于，如同拨云见雾，他苦涩地盯着远处的身影，以及过去那人对自己的质问。

爱。

陆煦涵自问自答道：

我缺少了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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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等了

第28章 part28

当初逃跑后的一瞬间，膨胀的喜悦好似要冲爆躯体，慕于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如鸿毛，在不断穿梭的街景上，他如一只快乐的鸟，飞的又快又稳。

等到全身跑的筋疲力尽，害怕才后知后觉地淹没他。

身旁的霓虹布刹那撤下，无尽的黑暗和眩晕间，只剩下一只只如狐狸的眼睛，斜斜地、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慕于后背一瞬间竖起冷汗，双腿再无之前的力气，如同灌了铅。他听到背后的轰鸣，吓得抱起脑袋，蹲坐在地上。

哗啦一辆汽车从他身侧疾驰而过。

原来不是在追他，而是一辆在赶路的车子。

路人不理解地追究这个人的情况，有好心人凑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慕于脑袋里各种声音，有逃跑的声音，有放弃的声音，也有解释的声音，求助的声音。

无数的声音，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看到前面刚好有个小巷，再无法顾忌任何事情，迫于拜托杂乱声音的他，近乎狼狈地跑了进去，颤抖地缩在最末端的夹缝内。

脑袋里的极端想法不断蹦出，如果被生气的陆煦涵抓住，他会遭受怎么样的对待，他还能有机会逃跑吗？他会到处捉他吗？

慕于感觉自己是一只蚂蚁，笨拙地渴望生存，却只能在灼热的铁锅边缘挣扎。

头顶的蓝天包裹着一切，但慕于一抬头便能看见两片天空，背后的墙壁在蓝与黑的交界处划上一截裂缝，这是暗与明的交界，这是生与死的通道，他曾生存在另一侧，可是如今，他还回得了过去吗？

他已被埋入污泥，还能振翅翱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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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早晨的公园来往的人流舒适且惬意。有人喝茶聊天，有年纪较大的阿姨聚在一起唠嗑家常。小孩成群结队地嬉戏打闹。他们正玩着鬼抓人的游戏，跑得又快又急，来不及看前面的行人，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强壮的膝盖。

小孩被撞得一个趔趄，幸好被一双手拉住才避免了摔跟头。

“啊……疼……”

小孩的奶奶急忙赶过来，道歉道：“对不起啊，小伙子。来，快道歉。”

小孩被撞疼了本就委屈，此时情绪上来了，倔得像头牛，拧着嘴不肯说话。

二人僵持不下，终究还是慕于看不下去了，低下身说道：“下次可要注意，因为有时候发生意外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