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去打量眼前的男子?。他并未身着铠甲,只一身常服,所着也并非昂贵的锦缎,不知者,还以为眼前之人不过是位寻常公子?。可略略用心,便可瞧出他周身气度不凡,铿锵有力,是军中之人。
这一悄悄抬眼,落得?个四目相对。
楚惊春眸中仍存些?警醒,出口却是讪讪补充:“公子?莫站着,坐吧!”
楚庭舟亦不拘束扭捏,端坐于一侧,照旧是身姿挺拔。
他深沉启口:“那日之事,姑娘忘了,在下却是不能?忘。来之前,在下已与家中父母商议,纳姑娘为妾,另择吉日,迎姑娘入府。”
“姑娘可放心,家中父母俱是宽和慈善之人,夫人亦是温柔大度,姑娘入府,必不叫姑娘受了委屈。”
“只是……”楚庭舟迟疑了下,“或是在下来得?迟了些?,到了春和楼方知,姑娘已然是这春和楼的掌柜。姑娘做了掌柜,或是不便随我离去。”
楚惊春听他一言一语,愈是细细打量着眼前人。
她忽然有些?拿不准,对于那日之事,楚庭舟可是真的半点不知?给他下药之人,到底下了多?重的药,竟叫他全无疑虑?
楚庭舟此刻,似乎是认定了俩人已然有了肌肤之亲,他势必要为她负责,且没有半分不愿。只是那般堂堂正正不加丝毫作伪的模样,又可见没有一丝真情掺杂。
他只是觉得?应当如此做,至于不小心欢好之人是谁,不重要。
倘或换个人,楚惊春大约要说一句:做妾啊?我不愿为妾。
可瞧着眼前人,那样的姿态神色,她忽然觉得?若她说一句不愿,大抵有些?不知好歹的嫌疑。
是以,楚惊春思忖片刻,缓缓道:“不知楚公子?可识得?林霁尘?”
瞥见楚庭舟脸色微僵,楚惊春方继续说道:“今日公子?能?来,小女子?便知,公子?您并非放浪之人。那日之事,小女子?忘了,也请您忘了吧!”
楚庭舟嘴唇微张,犹疑间,似是拿不准是否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