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没有?惊扰楼里?安眠的姑娘们,只得烟兰一人,小心翼翼地来回走。只是到底有些动静, 些?许丫头小厮探出?头来,烟兰一个眼色便吓退了人, 只许他们在后院帮些?忙,绝不许近前。
末了, 孙大夫抚了把额上汗水,绕过屏风来到楚惊春跟前。
他叹一口气:“伤得实在太重,现下老夫勉强为他止住了血, 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楚惊春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略紧了紧:“若醒不来呢?”
“嗯……”孙大夫迟疑了下, “用山参吊着气, 再寻更好的大夫,或许能?叫他醒来。”
这话说得极是婉转, 然孙大夫在京城之内,也算颇有?名望。既然他说不成,那便是当真没了多少指望。
孙大夫道?:“老夫这便开两?副养身调养的方子?,煎好了务必叫他喝下去。若是求生的意志强些?, 能?醒来是最好。”
“麻烦您了。”楚惊春躬身道?谢。
这边,烟兰引着大夫下楼,往后院行去, 楚惊春搁下林霁尘,预备守到阿涧床前。结果刚刚走到屏风一侧,忽闻外头徐徐而?来的脚步声。
那样沉稳,且不止一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惊春索性定在原地, 不往里?走,亦不向外相迎。
敞开的房门, 实在省了许多事,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着尤为便宜。省却了叩门等候,亦省去费心躲藏。
来者亦不算浩浩荡荡,只是身后跟了几名侍从,行走而?来步调有?力丝毫不加遮掩,正?好能?将楼里?安眠的人们吵醒。好拨开窗子?,或是将门拉开一个缝隙,好仔细瞧一瞧这番热闹。
楚惊春懒懒地瞥向排首的那人,目光甚至不必游转,便听着林霁尘一声惊奇。
“伯父?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