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不是,我、我听说你腺体受了伤……”

“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想知道我还有没有你迷恋的信息素是吗?”

闫兆青粗暴地打断了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已经再也闻不到佛手柑的味道,完全长开的俊美面孔在后座的暗色中染上了大片阴鸷的阴影。

他的阴阳怪气的,语气发狠。

“没有了,我的信息素全部没有了。你要是为了那恶心的味道来的,那就滚吧。”

不发一语的司机果然将车停在了路边,引擎的声音消失,车厢里更加寂静。

闫兆青也抱着手臂不语,却没有再赶他下车。

陶迁后悔自己说错了话,他不想一见面就弄得这么不愉快,他真心希望闫兆青可以过得好。

他的语气愈加柔和,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每一个字。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当初是我做错了,不该欺骗你瞒着你,我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闫兆青依旧没看他,负气似的,冷冷回答。

“怎么样?很好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他们叫我闫总,整天都有大把大把的人想爬上我的床。”

陶迁犹豫片刻,“你受伤的事,和梁之戎有关吗?”

刹那间,闫兆青忽然看向他的视线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黑眸中闪过晦暗的情绪,他的语气冷得像块冰。

“哦,原来你担心我受伤是因为你啊。怎么,你当时跑得挺快,现在终于良心发现,想负责了?”

没有直面回答的模糊话语带来了更重的不安,陶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真的怕当初自己一走了之,却害得无辜的闫兆青承受着自己背叛的后果。

那他……那他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的。

他太想要一个结果了,忍不住着急地凑近了些。

“是不是梁之戎伤害你了?他做了什么?”

靠近的身体碰到了闫兆青环抱的手臂,他整个身体骤然绷紧,犹如某种无形的界限在内部顷刻瓦解。

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红线被彻底撕破,他神色阴郁,倾身袭来的上身将陶迁牢牢堵在车门的缝隙中,近在咫尺的面孔压抑着扭曲的怨怒。

“他做了什么?老师,你怎么不想想你做了什么?”

“结婚了还骗我,拿我当替身,肆意玩弄我的感情,你拍拍屁股辞职走人,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些会给我带来多大的伤害吗!我他妈什么时候被这么玩过?”

控制不住的怒吼声响彻整个车厢,颇为识趣的司机默不作声地下了车,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质问的每一句都抽走了陶迁脸上的血色,他面色苍白,眼睫剧烈地颤抖着,流露出懊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初……我不该那么做的……”

“你都已经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了,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

闫兆青忽然低下头,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后颈上摸。

陶迁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力道,颤抖的指节摸到了alpha后颈腺体处明显的突起。

与此同时,alpha的恶意开始散发,拖着他一同承受此生无法消解的痛苦。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受伤吗?哈,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的欺骗和背叛,你装作喜欢我,却只是拿我当别人信息素的替身,我实在感觉恶心,就用刀割伤了腺体,你摸,这儿就是疤,摸到了吗?”

心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紧紧箍着,越收越紧,陶迁快要无法呼吸了。

然而闫兆青还在继续说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信息素的味道消失了,腺体也坏了,我成了个残疾的alpha。爸知道我是自己割的,气得狠狠打了我一顿,烟灰缸砸到我脸上留下了这道疤。”

“医院可以轻易地祛除疤痕,但我偏不,我就是要留着,要永远记着你带给我的伤害和屈辱。”

“你不是想听这些吗,现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