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梁之戎不一样。”
这话让段朝很敏感,“哪里不一样了?”
陶迁张了张嘴,觉得和他解释不清梁屹的不同,又不想让他觉得他们已经很亲近了。
“没什么,我累了,去睡觉了。”
闻言,段朝立马弯身找他的拖鞋,陶迁摸索着伸脚穿进去,在他的搀扶下回了卧室。
段朝依然在设想着自己成为爸爸的日子,态度十分积极。
“迁迁,我会好好学习怎么当一个好爸爸的,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就骂我。”
陶迁的脾气被惯得也不像之前那么软了,“我才懒得骂你,做得不好你就滚。”
段朝笑嘻嘻的,“那我可要好好做,讨好宝贝才行。”
他殷勤地伺候陶迁洗漱收拾,躺到床上,又临时抱佛脚搜了些照顾beta孕妇的资料,生涩地帮陶迁按摩着双腿。
陶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在他唠叨个不停的声音中有些困了。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在敲门,段朝起身去开门,门外压低的冷淡声音让陶迁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他晚上容易饿,厨房里剩下的晚饭冻在冰箱了,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会腰酸背痛,小腿容易抽筋,多按摩或者用热毛巾湿敷……”
细致的叮嘱毫不隐瞒地分享给了段朝,陶迁背对着门口,听得胸口热热涨涨的。
梁屹都在生气了,却还是毫无保留地告诉段朝所有的注意事项。
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梁之戎,而是梁屹就好了。
可如果遇到的是梁屹,他根本就不会拆散陶迁和陈堂。
陈堂……
陶迁忽然发觉,自从搬到这里,他已经很少想起陈堂了。
记忆里那个春心萌动的,将初恋情怀献出去的青年和他从大学走到工作,他们的相爱太自然太顺利,而之后梁之戎又太黑暗。
在婚后,陶迁只能借着初恋吊着自己,在对梁之戎的憎恨中一遍遍强调对初恋的爱。
现在看来,其实他和陈堂的感情也许没有那么深。
卧室门关住,段朝若有所思地走回来。
“他的确和梁之戎不太一样,人还不错。”
见陶迁没吭声,他轻声问:“迁迁睡了?”
正要蹑手蹑脚偷个吻,陶迁推了推他,以为他要亲近,“怀孕了,不方便做。”
“我知道,我怎么舍得欺负怀孕的迁迁,不过让我亲亲摸摸总可以嘛。”
段朝嘴上讨着香吻,手沿着他的长袍摸进去,隔着内裤摩挲着穴口,暧昧地低语。
“听说孕夫的性欲会变强,迁迁也是吗?”
不等陶迁回答,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伸回湿漉漉的指腹,啧了一声。
“湿得好快,看来是真的了。”
“我给迁迁爽爽。”
陶迁咬着嘴唇忍着声音,很怕同一个房子里的梁屹会听到,有种背叛似的愧疚感。
但梁屹听到了又会怎么样呢,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陶迁在欲望和理智的天平间摇摆不定,他带着一身桃花债和两个孩子,实在不想再拖干干净净的梁屹下水了。
退而求其次,段朝也挺好的,起码能确认是真的喜欢自己。
微微抗拒的力道逐渐放松,不愿被听到的羞赧也在段朝灵活的舌尖倾袭下软化,陶迁呼吸急促,低低呻吟起来。
段朝专心致志地给他舔着穴,单用一根舌头就伺候得他双腿痉挛,爽得喷了他一脸。
连日来未曾满足过的性欲终于完全释放出来,陶迁面容潮红,忍不住夹紧双腿。
段朝头发撩拨着腿侧嫩肉,更让他意乱情迷,下身酸软难耐。
“唔,再吸吸那里,啊!轻点,轻一点……”
卧室外,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诚诚迷茫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妈妈?”
他明明听到了妈妈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