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太想他了,这股想念从急切而迷恋的舌吻中涌现,要将连日来的分离都一一弥补回来似的。
渐渐的,陶迁的脸泛出窒息的红潮,眼角也洇出泪。
他呜咽着推了推面前炙热的身躯,反被搂得更紧,肆意侵略的舌尖勾得喉肉都在敏感地颤抖。
奇妙的痒热渐渐唤醒了身体的情潮,陶迁居然已经感觉到下身慢慢渗出了动情的水。
他绞紧双腿,羞怒地用力捶打着段朝的胸膛,挣扎意味明显,段朝这才恋恋不舍地终于松开他的嘴唇。
但他没有松开手臂,二人距离极近地对视,段朝的桃花眼中映出他的身影,语气委屈得好似深闺怨妇。
“迁迁,我好想你。”
陶迁嘴唇发肿,舌尖泛着酥麻,脸上红晕未消,又还沾着香汗般的水痕,秀美动人的模样燃起了段朝眼中的火焰。
他已经有了性欲,但舍不得直白地做,还想和陶迁亲热地聊聊天。
含情脉脉的目光往赤裸的身子下一扫,热度顿时被前些时日梁之戎的残酷痕迹冻住,温柔神色陡然扭曲。
段朝愠怒的语气充斥着对梁之戎的厌恨,“梁之戎这个混蛋!”
他心痛地捧起陶迁的手腕,低头轻吻被捆缚出的勒痕,极其轻柔的语气满是心碎。
“迁迁,疼不疼?”
伤痕已经发深结痂,陶迁不怎么疼了,可看着他眼眶湿润的模样,好似比自己还痛。
他不自在地抽回手,按捺住心里浮起的奇异情绪。
“不疼。你别离这么近,衣服都湿了。”
段朝急匆匆地赶过来,扣子都系错了,洇湿的衣服显出胸膛肌肉的肉色。
他不听,还是紧贴着,“迁迁,你要去哪儿啊,别走行不行?”
陶迁已经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他,“不走的话,肯定会被梁之戎找到的,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段朝的眼中迸发出光,用自认为最迷人的真诚笑容再次发出求婚的邀请。
“你现在已经是单身了,和我结婚吧,我会保护你的。”
陶迁还是摇头。
他没由来地不想看到段朝脸上的失望,背过身去调水温,迟迟调不好。
段朝黏糊糊地从身后抱住,下巴抵着他肩头,语气闷闷的。
“为什么不答应……迁迁,我想和你结婚。”
陶迁看着墙壁瓷砖上的蜿蜒水痕,默了默,他垂着眼,安抚似的摩挲着段朝横到腰间的结实手臂。
“我刚和梁之戎离婚就和你结婚,你们是朋友,梁之戎肯定要冲你发疯了。”
“我不在乎啊。”
“段朝,我不想任何人受到梁之戎的伤害,他是个疯子。”
陶迁转过身,黑润的眼瞳定定看着段朝,没有隐瞒最主要的原因。
“而且,我目前不想再谈感情了,很累。”
没有明确说出口,可他淡漠的神色写明了历经情感折磨的疲惫不堪。
他和段朝的开始本来就不掺杂任何感情,现在段朝贪心了,想要更多了,陶迁却给不了。
段朝太熟悉这种话了,他也对无数个纠缠不休的床伴说过,言下之意无非是,当炮友可以,感情免谈。
反噬的苦涩从胸口蔓延到舌尖,他神色黯然,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
他已经感觉到了,再逼下去只会将陶迁越推越远,退回安全界限内才能继续维持和陶迁的薄弱关系。
“我知道了……那你到了告诉我地址好吗,我想去看你。”
来时的自信心完全消失,他生怕陶迁会拒绝,促声补充。
“不会被梁之戎发现的,也不会,不会打扰到你,我就是想去看看你,行吗?”
小心翼翼的忐忑请求流露出了最卑微的一面,陶迁相信这一刻他的真心,心中不免有一丝波澜。
但,也仅有一丝罢了。
现在段朝对他依然有新鲜感,才会这样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