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摩挲着陶迁发凉的面颊,又检查了一下绑在他手腕上浴袍带子的松紧,轻描淡写地开口。
“你乖一点,我就不关着你了。”
陶迁不说话了。
昨晚被激发出带着刺的傲骨还没有完全褪回去,他知道梁之戎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陶迁乖一点,就要顺他的意如他的愿。
忘了陈堂,去爱梁之戎。
他做不到。
垂下手臂的动作好似枯萎凋零,陶迁低着头,柔软的唇抿成坚硬的一条直线。
梁之戎在心中冷笑,余光瞥到了他鸦黑发尾下白皙后颈处的深刻齿痕,杜松子的信息素从里到外深深穿透。
这种明面的占有感让梁之戎又愉快地弯起唇角。
他的手从被子下探进去,摸到陶迁双腿之间时,陶迁本能抗拒地合拢收紧,但被他强硬地撬开,指节插进湿漉漉的肉穴里确认着温热液体的存在。
“灌得好满,老婆,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
玩笑似的调情话语让陶迁在顷刻间被带回了刚被迫结婚的那段时间,他被兴奋的梁之戎没日没夜地关在卧室里做爱,直到陶迁怀孕。
beta不容易怀孕,但被这样高强度的性爱侵犯,怎么可能不怀孕。
相似的场景再度降临,陶迁的脸色近乎惨白,细微地发着抖,低垂的额头如溃败的俘虏,慢慢抵住了梁之戎宽阔的肩膀。
他模模糊糊的,小声说了“不要”。
梁之戎只是笑了笑。
第31章
“滴”的一声,面容识别锁打开了家门。
梁之戎刚放下公文包,在客厅地毯上趴着玩玩具的孩子就跟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爸爸!”
梁之戎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弯身把他抱了起来,“诚诚乖,今天玩了什么啊?”
孩子搂着他的脖颈,努力掰着手指头哼哼唧唧地回忆。
和梁之戎度过了一会儿亲密的父子时光,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他,“爸爸,妈妈醒了吗,我想妈妈陪我玩。”
梁之戎放下他,瞥了卧室一眼,“妈妈醒了,一会儿就出来陪你。”
在孩子欢呼雀跃的笑声中,梁之戎进了卧室。
背对着的他的陶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梁之戎知道他已经醒了,解开他手腕上的束缚,将他从被子里抱进浴室。
昨晚灌进去的精液被指节排了出来,顺着水流消失,浸泡在透明水中放深红腿根显得格外灼目。
梁之戎抱着他坐在浴缸里清洗,不在意身上湿掉的衣服,半晌,细致地给陶迁擦干身子,裹上了一件及膝的睡袍。
他亲了始终安静的陶迁一口,颇为眷恋地低语。
“老婆好乖,今天也陪诚诚玩一会儿吧。”
陶迁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空空的,不知望着哪里。
早在卧室门口翘首期盼的孩子一见梁之戎抱着陶迁出来,就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他脚后。
梁之戎刚把陶迁放到沙发上,孩子就急急地拱进了他的怀抱里。
“妈妈,妈妈!”
梁之戎看他没有推开孩子,才去卧室换衣服。
奶香味的嘴唇软软亲上了面颊,陶迁也没说话,如同一尊毫无意识的美丽雕塑。
现在的生活作息颠倒混乱,却很固定。
梁之戎每晚都会折腾他到凌晨,然后陶迁疲惫地昏睡一整个白天,等梁之戎下班了,才会解开帮着他手腕的带子,抱他去客厅陪一会儿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一个礼拜,半个月,一个月?
陶迁记不得了,他也不想去记忆,甚至回避看墙上的钟表。
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对于度日如年的他只会是一种折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会哭,也不想笑,像被操控着一举一动的木偶。
让他张开腿他就张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