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别人的信息素。”
闻言,陶迁差点把水洒了。
他立刻放下水杯站起身,边抬起手臂细嗅,边紧张地看向梁屹,“真的能闻到吗?”
“恩,祖父寿宴那晚和你在三楼说话的alpha的味道,很明显。”
闻言,陶迁脸色一变。
那晚梁屹撞破了他和段朝的秘密后,他为了让梁屹保密,信誓旦旦地承诺了不会再和段朝继续纠缠,现在却言而无信,还又被梁屹发现了。
难堪的红浮上面容,他咬了咬唇,低声说:“我……我和段朝是因为……”
没有办法解释,他的确还在出轨。
梁屹打断了他,好似没看到他脸上的羞愧。
“你是beta,用了足量的遮味剂就闻不到身上的信息素了,但对alpha来说,还是很明显。”
他没有对陶迁背信的出轨行为发表任何看法,平静的语气反而给陶迁留足了余地,陶迁在这一刻感激于他的冷漠。
面上的辣意也消退了一些,他定了定心神。
“那怎么样才能盖住?”
梁屹原本只是客观地提醒,见他求助地望过来,白秀的脸上满是忐忑和不安,顿了顿,涌到齿尖的冷漠言语又莫名咽了下去。
想了想,梁屹从储物间里翻找出了一瓶香水,是一个出版商随手附赠的蜜桃香,以为他会喜欢这种类似omega的甜香,但他根本没拆开,也一直忘了扔。
甜腻的蜜桃香沾在皮肤上,慢慢渗透萦绕。
等两种味道浓烈程度差不多了,梁屹又给了他遮味剂,陶迁不安地喷了大半瓶,忐忑地看向他。
“还能闻到吗?”
梁屹的提醒获取了他这时的充分信任,只满心想着隐瞒住敏感多疑的梁之戎,转身背对着梁屹露出雪白的后颈。
“你闻一下,还有问题吗?”
梁之戎会很亲近地亲他抱他,陶迁怕梁屹的感知由于距离产生差错,于是尽量离他很近。
他知道梁屹比自己高,踮着脚尽量靠近对方,没去想这样的举动对于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
邀请闻自己的后颈,是omega对alpha几乎明说的勾引。
陶迁是beta,后颈没有腺体,但在梁之戎的长期啃咬注射下,后颈的确比其他部位都更脆弱柔软。
alpha的本能让梁屹的目光微顿,他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干涸的齿尖,压下了瞬间的浮动,神色寡淡得看不出任何异常。
“还有一点味道,不过很淡。”
只要不从浓烈的程度发现亲密的偷情,陶迁总会办法搪塞解释。
他无意识地很相信梁屹,松了口气。
“谢谢。”
这时他才意识到二人站得有些太近,佯装口渴,朝沙发走了过去。
梁屹也转身丢掉了剩下的香水瓶,去洗了手,回来后,坐在了离陶迁最远的一个沙发上。
他单手支着下颌,看着陶迁,若有所思地问:“你打算和梁之戎离婚吗?”
本以为气氛又要陷入沉默的陶迁霎时抬眼,望着他。
这本该是他和梁之戎的私事,但梁屹阴差阳错知道了些内情。
他现在不是梁之戎那边的,又帮了自己这么多,于情于理陶迁都不应该再对他隐瞒什么。
陶迁抿了抿唇,俊秀面容笼罩着婚姻枷锁的阴影,语气轻而冷。
“我从来都不喜欢梁之戎,当初迫不得已和他结了婚,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锁在这桩婚姻里,出轨也是为了报复他。”
说完,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神色是挣扎许久无果的木然,“但梁之戎是不会同意的。”
梁屹好似完全无视了他离婚的微弱可能性,继续发问。
“离婚后,你会抚养诚诚吗?”
陶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不可能的基础上展开莫名其妙的假设,但他不想打破梁屹的兴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