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会强撑着说不痛,等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大,他像是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像个无助的小孩蜷缩在陶迁的怀里,呢喃声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好痛……为什么这么痛,可是我不后悔,我不要当替身,我不要当别人的替代品……”
原本只想用弱势的一面让陶迁心软,但说着说着,积压于心的经年情绪真的再也无法止住,将深藏于心的,愤懑不平的所有委屈在始作俑者的怀抱中尽数发泄出来。
陶迁的心在抽痛,他红着眼圈,不停低声说着“对不起”。
“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嫌弃我,怕我,都是因为你,老师,你怎么能那么坏。”
闫兆青在他怀里呜咽,“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孤零零的……没有人爱我……”
怜悯与愧疚交织的巨石下,陶迁恨不得能代替他承受这一切,收紧手臂给予温暖,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不会让你孤零零的,有人爱你,蓁蓁爱你,我……我也会爱你。”
紧紧相贴的两具身躯犹如末日下的相依为命,闫兆青是为了从陶迁口中得到那些想要的话,才不停发问。
但不知是真的还是错觉,身体上的痛苦果真在陶迁忏悔般的道歉和纵容的许诺中减轻了。
也可能是,因为这一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了。
闫兆青痛得满身冷汗,还在心里理直气壮地想,陶迁毁了他一辈子,就该赔给他一辈子,想丢他去和别人逍遥快活,门都没有。
哼哼唧唧的吃痛声渐渐小了,另一种隐忍的闷哼声难以忽视。
闫兆青像个仗势欺人的顽童,已经彬彬有礼这么久了,现在却抓着陶迁的手往胯部摸。
“下面难受,老师,你摸摸我,你摸摸。”
陶迁的手碰到了硬热的一根大东西,他的脸霎时红了,犹豫着,敷衍地飞快揉了几下。
闫兆青的呼吸顿时粗重,盯着他咬住的下唇,得寸进尺。
“亲亲我,你亲亲我就不痛了。”
像是诚诚或者蓁蓁讨要亲亲时的可怜样子,刻意模糊了成年人接吻的界限,陶迁听他忍痛的哀求声,清醒的理智全面崩盘。
他亲了闫兆青,安抚的嘴唇只是印在上面,下一刻,闫兆青的舌头却钻了进来。
陶迁下意识想挣扎,刚一动,闫兆青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听得他心里一颤,四肢都软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他们坐飞机回去,睡得很饱的蓁蓁兴奋地看着窗外的云朵,闫兆青笑着和她一起看。
余光瞥到旁边装睡的陶迁,闫兆青低声跟她说:“蓁蓁,以后还想跟爸爸妈妈一起出来玩吗?”
蓁蓁立刻点头,“想!”
“想让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吗?”
蓁蓁又点点头,她看了一眼陶迁,嘟囔着:“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的。”
“那蓁蓁帮爸爸,好不好?帮爸爸多和妈妈见面,以后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蓁蓁立刻严肃地接受了这个重大的任务。
闫兆青的司机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开车先送他们回家,再送闫兆青去公司。
到了楼下,一直不愿意去家里的闫兆青却提着行李箱,主动要求送蓁蓁到家里。
alpha们早知道了他们的航班消息,一早等在家里,足足两天半没有见面,他们都迫不及待要和陶迁温存。
看到闫兆青后,alpha们的笑容消失了。
陶迁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邀请闫兆青进门,又怕alpha们齐聚一堂会打架。
好在闫兆青没有为难他,在门口和蓁蓁告别后,就神色如常地看向他。
“老师,那我走了。”
陶迁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看他,也是这天早晨第一次正视他。
“路上小心。”
“好。”
闫兆青笑了起来,眼眸都弯着很开心的样子,眉角的疤痕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