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间就听宋时祺蔫蔫道:“姨母,您别为难松音了,我说还不行吗?”
“行,你说!”
“就是……就是还没那个……还未圆房。”宋时祺感觉自己脸熟透了。
“什么?!”姨母急得从塌上站起来,“这都两晚了,还没……那个?”
宋时祺不敢看姨母,默默点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
松音心疼自家小姐,忙努力解释,“夫人,不怪小姐,其实……”
“不怪小姐,难不成是桓公子有问题?”姨母更急了。
“也也也不……不是……”松音脸也腾得红了,这好似不是她能够回答的,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描补,“新婚那晚小姐实在是累极了,就想趁少爷回来前眯一会……”
“嗯嗯!”宋时祺极为配合,在一旁不住点头。
受到鼓励的松音语气稳了一些,继续道:“少爷回来见小姐睡着了,心疼小姐,不让奴婢叫醒她,这才……”
“那元帕呢?如何交的差?”
“少……少爷割破了手臂……”
“那昨晚呢?”第一晚勉强说得过去,听着像是桓公子疼惜外甥女,谢宛刚缓过一些又觉不对。
“昨晚……昨晚……”松音这下可难住了,她急的就是昨晚为何还是没圆房啊。
“昨晚我来说,”宋时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昨日敬茶时候,婆母身边有个嬷嬷嗓门又粗又瘆人,把我吓着了,我……老半天没缓过来,姨母您知晓的……”
“还有这事儿?”谢宛一脸狐疑。
“嗯!”宋时祺点头如捣蒜,“婆母身边那个叫颜嬷嬷的,姨母尽管去打听,桓家上下都认识,漾漾可被吓得不轻呢!公爹还发了话的,命那嬷嬷往后不许在漾漾面前出声儿。”
谢宛半信半疑地坐回了塌上,“所以昨晚你夫君又是疼惜你,就没圆房?”
“嗯!”宋时祺眼神坚定,立志咬定青山不放松,一瞬不瞬觑着姨母的神色。
姨母思来想去,幽幽道:“莫不是桓公子真有问题吧?”
宋时祺猛咽一口口水,原本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可疑地红了起来。
苍天可证,他好得很。昨晚又是抱着她和衣而睡,临到半夜醒来,她就觉得身后之人起了自然反应,人活两世她怎会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好赶他去塌上睡。
谢宛看着外甥女变幻不定的羞窘模样,心下一软,语重心长道:
“不是非要逼着你去做,既然决定嫁了那便要抱着嫁过去好好过的想法,高门大户不好待,但进去了就要努力站稳脚跟,不让人家挑出错来。
元帕可以伪造,可时日一长你肚子里没动静该当如何?他是长子,年纪可不小了,家中长辈定是盼着你为他生儿育女的。我的祺姐儿哟,姨母是真心为你好!”
“嗯,我知道。”宋时祺红了眼眶。
她是憋着一口气答应嫁过去的,她要出气,更要查出真凶,但并非不想与他好好过,上辈子爱得多深这辈子伤得就有多痛,至少现在她还无法完全毫无芥蒂地接受他。
宋时祺出神之际,姨母脑子里又百转千回了一番,想到了无数别的可能,“行了,你知道姨母就放心了,那压箱底的书回去也要拿出来好好看看,夫妻之间没什么可害羞的!”
宋时祺无奈,胡乱应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用完午膳,也该到了回去的时候,宋时祺在姨母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再次红了脸,跟着桓翊出了二门。
刚上马车,宋时祺试探着问桓翊能不能让她去风雅居看看再回府。
桓翊无奈敲了敲她的额头,“我说了,一切随你,任何事都由我担着,我来替你善后。”
“嗯。”前世种种在她心里曾留下浓重的阴影,她一时并不能适应自如。
“不如去风雅居之后我们还是去上次的食肆用晚膳,听说又出了几个新菜。”
宋时祺诧异看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