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燃听了这话,不知怎的,神色似乎微微一动,却未发一言,他垂眸盯着沈忆寒看了许久,食指轻轻在他颊侧动了动。

沈忆寒被这一点细微的摩挲激起了极大的反应,只觉得若再被云燃这么触碰,他很可能就要做下些让两人之间再也无法挽回的事了。

他伸手想拉开云燃的手,却偏偏使不上力气,云燃也很显然没打算让他拉开。

剑修指尖微|硬的剑茧,掠过他下颔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酥痒,最后落在沈忆寒过分殷红的嘴唇上,轻轻揉了揉。

沈忆寒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云燃的面色却仍然平静如水。

“不必担心,我只帮你,不是要自己破戒。”

沈忆寒有些茫然,一时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宫室内焚着的香甜意弥漫,纱幔飘飘,除了沈忆寒偶尔难以克制的轻哼声,再无别的声息。

一炷香后。

沈忆寒头脑放空,陷入了一种很难言说的境界之中。

尽管他全程都有意回避这种愉悦和极乐,不敢直视好友的眼睛,甚至连看他的脸都不敢,但是到结束的时候,他终于不得不直面自己和云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现实。

身体里的蛊虫终于平静了下来。

云燃面色如常,就仿佛方才他做的,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收回了手,抬起看了看指尖,淡淡道:“好了?”

沈忆寒:“……”

沈忆寒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施了个洗涤术,洗的却不是自己,而是云燃的手

就仿佛那只手一旦沾上点什么不该沾的东西,便会让他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如坐针毡一样。

云燃:“……”

云燃:“我会自己清理的。”

沈忆寒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只怕已经面红如血,他好容易才强撑出一个笑容来,道:“你……你这样帮了我,我自然该帮你弄干净才是。”

云燃不答,从乾坤袋中摸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五指上被沈忆寒施过洗涤术后留下的水渍。

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沈忆寒看在眼里,却觉得头脑耳朵内都是一阵接一阵的嗡鸣。

云燃的手很好看,肤色如玉,指节分明,五指修长,握剑时尤其好看,充满力量感,却又不失矜冷的优雅,这只手该用来握剑,该用来……

总之不该用来做方才那样的事。

云燃该仔细擦拭的,也应该是他的蘅芜,而非……而非……

沈宗主想不下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法想象今日以后,自己该如何再与好友相处。

云燃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与往昔无任何差别,清淡冷静道:“不必多想什么,你身中此蛊,蛊虫发作,总需纾解,你我虽然逾礼,亦是无奈之举,我不会觉得你有何不好。”

沈忆寒:“……”

云燃说的很对,他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云燃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他真元逆行,一身修为毁于一旦,才会……如此帮他,对云燃而言,这或许和从前自己突破,他替自己护法;自己懈怠,他便借剑道种子给他一观

没有任何区别。

云燃道心坚定,一心攀登大道,视自己为挚友,便也希望自己能和他一般,有朝一日得证大道。

他的心思……自然是光明磊落的,自然是问心无愧的,可……可自己呢?

沈忆寒终于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为何在谢小风给他下蛊后,他会将谢小风当成云燃?

为何昨日他自|渎时……脑海里会出现好友的模样?

又为何方才他自己分明已经卖力至极,却始终不能纾解,而云燃只是简简单单的帮他,几乎没用任何技巧,他便……他便……

沈忆寒感觉这已经不是他只把云燃当作最好的友人看待,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