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尊敬,不过数日,已经在众鼠之中颇得鼠缘,很有些众星拱月的意思,沈忆寒同众鼠们解释了几句,没说自己要渡劫,只是说这谷底可能会有危险,请他们暂时进入灵兽袋躲避。

锦皮鼠们本来有些疑虑,但见金爷爷银爷爷毫不犹豫的窜进了张开的灵兽袋,也还是零零碎碎一起跟进去了几个,只要有鼠带头,很快所有的锦皮鼠便都进了灵兽袋。

那几只彩灵雀在树冠上围观,却不肯进来,沈忆寒没工夫再和它们废话,只道:“阿燃。”

黑龙会意,从他颈上抬起头,张嘴不轻不重的轻吟了一声。

这声龙吟不算大,然而却饱含威压,即便是于所有妖族而言,对这种声音的恐惧几乎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因此黑龙嘴还没闭上,树冠上的小鸟已经被震得晕的晕、摔的摔,不过几息功夫,已经噗噗噗的掉了一地。

沈宗主于是没费什么功夫的把它们一只只捡起来,扔进灵兽袋中,边扔边念叨道:“我要是心坏一点,就留着你们在树冠上,等天亮,说不定就能吃焦烧乳雀了。”

收拾完众小鸟后,沈忆寒最后才看向了黑龙。

他看了看黑龙,又看了看张开的灵兽袋口,意思很明显。

然而小黑龙却不为所动,意思显然也很明显。

沈忆寒轻叹了口气,知道他不肯进去,如今的阿燃……同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他不愿意进去就是不愿意进去。

只好安慰自己,阿燃连大乘期的雷劫也渡了,如今区区一个小乘雷劫,应当也不至于伤得了他

至于因果,他两个的因果如今早就搅成一团了,分不分的也早就没那么重要了。

一切完备后,沈忆寒才在林中一处石台上闭目坐下。

气盈入海,如今他的每一丝真元都如臂使指般的听话、随他调动,再不复之前灵台桃树刚刚复苏时的滞涩。

沈忆寒心念一动,果然顿觉丹田猛沉,全身真元飞速运转起来,一周天后,他周身经脉已如被江河之水冲破堤坝一般,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张开吸纳着月色下、密林之中浓郁充盈的天地灵气

积累的足够,可谓水到渠成,突破便只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