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居宝地,还要多亏你们愿意帮忙瞒着青雀,别打扰了你们才好。”
二大爷听他此言,赶忙摇了摇小爪子道:“不打扰,不打扰。”
这灰鼠倒也聪明,大概从他话里听出了几分意思,因此顿了顿,又道:“两位大王可是打算离开么……最近外面可不太平哇,还是谨慎些好。”
沈忆寒眉峰一动,道:“不太平?你是说狼王与那个人修……”
二大爷叹了口气,道:“山里当然是不太平的,我也是这两日才听说的,说是山外头也不太平,听说人族那头也是打死打活、闹得不可开交的,死了好些人修呢……山外头现在乱的很,两位大王最近还是别轻易出去,留在我们这里倒还安全些。”
沈忆寒闻言,心下一沉,几乎立刻反应了过来,暗道:“若他此言不假,看来玄门诸派讨伐洞神宫,恐怕没那么顺利……只是不知道师伯师弟、门中小辈们可还好……阿燃那日闹出那样大的动静,如今又失踪许久,梅叔那头又怎么样了?”
心下越想越觉得不安,倒也没有闲工夫与鼠妖多说什么了,二大爷还待再问,沈忆寒干脆拍了拍腰间的灵兽袋,放出一金一银两只鼠爷爷,叫二大爷有什么问他们俩就是。
金爷爷银爷爷在灵兽袋中憋闷良久,一朝重见天日,显然心情很好,在他掌中打了个转,朝着沈忆寒吱得叫了一声,才跳了下去。
二大爷与狗蛋等一众锦皮鼠,大约是从未见过两只毛色这样鲜亮好看、油光水滑的鼠,一时都有些被震住了。
金爷爷银爷爷虽不能口吐人言,但和同族沟通交流,显然是没有什么障碍的,很快一群鼠便吱吱吱的唠起家常来,沈忆寒才带着云燃回到了洞中。
他回洞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乾坤袋,将传讯玉简取了出来,给宗门中发回消息报平安。
果然未过多久,那头也传来了回讯,回讯的正是陆奉侠,几乎是连珠炮一般问了一堆、譬如他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现在和谁在一起?有没有受伤等等等等。
沈忆寒收到他的回信,心知师伯必然也是知道当日在白河城中发生的事了,师伯问的委婉,其实问自己和谁在一起,问的就是自己是否和阿燃在一起。
陆师伯一贯是刚正不打弯绕的性子,如今竟也这样说话。
沈忆寒的心一时沉沉坠了下去,心知恐怕在诸门派中……那日阿燃魔化的情状,已经传开了。
也是从陆奉侠的传讯中,沈忆寒才知距离白河城一战,竟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他竟昏迷沉眠了那么久。
沈忆寒一一将师伯所问的回答了,最后才提起自己正与云燃在一起。
这次陆奉侠良久没有回答。
沈忆寒正准备追问,那头才终于传回消息
师伯问的果然是阿燃的情况。
沈忆寒想了想,还是没将云燃身上诸般异状和魔化后的情况仔细描述,只是回道:“不必担心,一切无妨。”
陆师伯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保留,倒也并未追问,片刻过后只传回一句,大概是说门中诸事如常,妙音宗众弟子平安,叫他不必担心,又问他何时回去。
沈忆寒先前不曾恢复灵力,本来想着等修为一恢复就马上动身离开姑妄山,但听了方才二大爷的话,还有从陆奉侠的传讯中透露出的信息,他此刻却并没有马上回答,反倒先问了现下外头玄门诸派讨伐洞神宫是个什么态势。
陆奉侠顿了顿,只传回几句,却很言简意赅
“围剿未成,白河之战玄门诸派伤亡惨重,诸魔宗渡河南下,现已成正邪之战,玄修魔修两道势同水火,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