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谈屹臣开着车带她到一处山脚下的公路,道上因为路形的原因有几个缓坡,正好拿来练车。
理论上的知识迟雾早掌握了,单单是控制不住一摸方向盘就上来的脾气,看练车道上的砖头块也觉得不顺眼。
“你这车多少钱?”迟雾摸着方向盘看他。
谈屹臣手肘搭在窗户边,一副很闲散的少爷架子,淡笑着瞄她一眼:“反正你赔不起。”
“......”
又狂又欠。
大概是价格压在头上,或者谈屹臣对她的脾气够熟,学车的一下午迟雾一次脾气都没发,在这条路上开了七八圈,回回快要发火的时候总能被谈屹臣轻而易举地把毛顺下去。
“左拐啊。”谈屹臣嚼着糖,声音散漫:“再不拐马上开沟里了。”
“这不是拐着呢吗!”
“这是右。”
“……”
草。
两人在这条道上消磨了一下午,最后一圈开完的时候,迟雾迎着夕阳,靠在椅背上有点儿不敢相信,心情愉悦地找谈屹臣要了支烟,借了火,像电影里完成一件人生大事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搭在车窗边,烟灰和火光随风飘荡,消散在这个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