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得很难适应眼前的这片明媚。郑昀成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安静地俯视着脚下的上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他的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常常这样呆滞而没有神采,他本就是个安静的人,现在更是惜字如金,他俊朗的脸上几乎总是带着阴郁的伤,这伤痛源源地来自于心脏,那里早已经是悲悲怆怆的满目疮痍。一双女人的手自背后紧紧地环了过来,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想要把它牵扯下来。

“这么早?”卢雅诗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更加紧地把头贴在了他温暖宽厚的背上,柔声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他说,最近他失眠得厉害,整个人瘦了一圈,让人看上去有种荒凉的感觉。

“这样下去不行。”卢雅诗转到了他的身前,那双盯着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这次的project很重要,你必须集中了精神好好应对。萧君凡虽然是我朋友,可是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不留情面,很难掌控的。以他今天在上海商场的地位,等着跟他合作的人数不胜数,我们不努力,是抓不住机会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年轻就能有今天的地位?”

“怎么?紧张了啊?”卢雅诗转过身去抚摸着他结实硬朗的胸膛,笑道,“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你不知道,早几年的时候,甚至有人把他跟他爸爸萧天凯合称为上海的‘大小东邪’。萧天凯以前在上海就是个很具争议性的人物,萧君凡从小跟着他四处奔走,自然也不简单。不过,”她丰满的唇隔着纯白的衬衫磨蹭着他坚实的胸膛,“没什么的。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人而已,不用紧张。”

“我知道。”郑昀成微点了点头,轻轻地把卢雅诗从自己的身上推离开,“我有些闷,要出去走走。”

丝言在等公车,今天是她面试的重要日子,她说什么也不能迟到。草草地喝了杯牛奶,她拎起包包就想往门外走时,萧君凡立刻喊住了他。

“丝言,”他站在楼梯口叫她,“等我一下,我送你。”

“不用。”她微微笑了笑,“我坐公车就行,不会迟到的。”

“丝言,”尽管早就知道她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努力强压着不快,他忍不住又说,“我一会儿把你放在公司旁的公车站就行。早晨很凉的,你穿得又这么少,坐公车很容易着凉。”

“真不用。”她固执地拒绝着,她已经让他走进了她的生活,不能让他连她的工作都干预,“我习惯了坐公车,你赶紧收拾一下上班吧,不用担心我。”

“那,”他隐忍着又再后退了一步,“你坐我的车好不好,我打车去。这儿离市区很远,公车很难坐的。”

“真的不用。”受不了他的婆妈劲儿,她有点儿不耐烦了,“你的车全世界都认得!如果别人看见我从你的车里下来,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八点了,我走了!”她在他受伤的目光中惊叫着打开家门奔了出去。

我说我爱你(4)

不知是谁说过,当一样东西你不能再拥有,那么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说这话的人一定还没有试过回忆拥有着多么伤人的力量。告别了冰冷萧条的冬,春天的上海到处拥簇着复苏了的人群和车流。郑昀成一个人孤零零地游走在拥挤的闹市区,人群在耳边喧嚣,各种车辆发出的机动声响都像是这耀眼的阳光一样湮灭在了他哀伤的背影之下。一个人若是打从心底有了悲伤,越往热闹的地方则愈显得寂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方向”对于一向头脑清醒的郑昀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他的思想,常常像现在这样游离于身体之外而飘忽到了另一个遥远的国度。路边的展销台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吉他弹唱,他那游离于身体之外的灵魂也在一瞬间暂时地归了位。

“I swear to you : I will always be here for you, there’s nonthing I won’t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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