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3 / 5)

道就注定陷在这个错误的深渊里出不去了?单手开着车,君凡的眼睛木木地盯着前方,脑子混乱一片,全是梁丝言痛不欲生绝望哀伤的模样:q

“我不要这样的爱情!我不要这样的爱情!我只想要你!全心全意只爱我的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过?!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过,如果你的爱只能让我难过,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不要了……”“哗啦”一阵东西落地,满桌子的瓶瓶罐罐顿时碎落一地,他吓得赶紧扑上去看她,她摔坐地板上,整个人萎顿成了一团,只有一双手,紧紧地攥着,无声地昭示着她的难过,她的倔强,她的任性。他恼了,他疼了,他愤怒了。他愤怒地摔开家门,怒吼道:k

“我去证明给你看!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做!”证明?需要证明的不是她,而是他啊!他开始怀疑她的爱,她真地爱他吗?如果真的爱,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不信任他!他脑子里像是生了团火,轰隆隆地灼灼燃烧着整个神经,开车的手因为气恼变得不稳,他就像个没头苍蝇样在大雨里胡乱地闯荡。g

“君凡!”车窗外似乎有人在叫他,“君凡!萧君凡!”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渐渐地深入到耳际,他一下子惊跳了起来。抬眼四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水汽,天和地俱都笼罩在雨水中,看不清,他什么都看不清!伸手死命擦了擦车窗,眼前明亮了很多,天哪,是她!梁丝言!是他的梁丝言!像个迷路的孩子样慌张地在雨水里乱闯,边走边哭边无助地四顾。傻丫头!这个傻丫头!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怎么能这样折磨他?!他不由自主地用力踩下油门,车子排开水雾往前奔去,渐渐地,向她靠近,就在她站立的十字路口,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轰隆的撞击声宣告着,一段故事已落幕……)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很多人,也能遗忘很多事,很多人。两年来,萧君凡还是想不通,如果注定了会以那样的痛苦结束,那么当初,他和梁丝言是为了什么开始的呢?难道不是为了爱吗?如果是,怎么如今想起来,心里却全是痛,全是恨呢?她怎么,能在他那样处于生死关头的时刻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他呢?想起那天雨中的那场车祸,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伤心还是该庆幸,伤心她离开了他,庆幸他看清了她,她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生死的。他在医院里躺了整整四个月零二十八天,那样漫长的岁月,久得他几乎快要把整个世界都遗忘,可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却还是发疯似地开始找她,啊,原来他睡得再久,也还是没能忘记她的。可她却走了,像她每一次的归来和每一次的离去,决绝得没有半丝犹豫,他出院后第一天回到家就知道,她是永远地离开他了。她清理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干净的,一丝不落,连同那满地摇落的海棠花瓣,一起陨落在了他残破不堪的生命里。带着这样惨淡的心情,萧君凡就在07年飘雪的冬季,来到了梦幻一样的浪漫之都巴黎。y

说是梦幻,大概也只是乔思雨一个人而言,第一次到巴黎,第一次到香榭丽舍,第一次看见这么传说中古老庄严的凯旋门,乔思雨兴奋得哇哩哇啦只是乱叫。东摸摸,西看看,恨不得多长几双眼几双手,好把身边这一切都给看个够摸个够,相机是1G的内存,可现在仍然不够用,她根本就是看到什么拍什么,依和清的话说,她根本不该带数码相机,而应该带个摄像机来,把身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全都给录下来带回去才好。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边的大老板,和清见萧君凡的脸色不算是太难看,一直提着的心不由稍稍地放了下来。两年了,他的这位大老板变得离谱,话越来越少,脸越来越臭,心越来越狠,工作越来越卖命,钱也越赚越多。“君凡”的触手已经逐渐地由国内延展到海外,他们这次来法国,是专程来为“君凡”进军法国市场探路的。花了几天的功夫与“FOUR SESONS”的接头人初步谈了一下,合作意向还是很浓的,只是双方就股份和所有权的问题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和清作为主要的负责人,紧张是必然的,不过还好,看萧君凡的脸色并没有变得难看,他在心底真恨不得喊上两声“阿弥陀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