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想把这窗户上的玻璃,一、一块块地砸个粉碎!知道,知道为什么啊?因为我,我想干件坏事试试!他,他不让我干!他,他觉得那不是梁,梁丝言应该有的行为!他,”她说着说着脸上开始有了孩子样的委屈,“他连坐公车都要我排队!人家,人家都不排队的,我,我干嘛要排队啊!那,那些男孩子都,都不要命地把女朋友往公车上推,他干嘛非得逼着我排队啊!我,我不愿意排队!不,”她摇摇晃晃地靠在路边嘟囔:
“我是不想排队!我讨厌排队!”唠叨完了,又一步三摇地爬上了花坛边缘开始走边边,君凡看得危危险险,一边上前扶着一边大声叫她:
“喂,大小姐你干什么?快下来!不愿排队那就别排了呗!再不,咱们别做公车改坐宝马呗!哎呀你小心点儿!摔了摔了摔了!小心!”
君凡觉得自己从来还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晕过,尤其是当一个绝色的小美人儿主动向自己献出了香吻。当丝言那甜美得无可比拟的双唇袭向他的时候,萧君凡决定不再躲避。事实上他也没打算躲避。萧君凡自认为自己不算个小人,但,也绝对不是君子。甚至当他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时,他已决定了要做个小人。但这一决定却又很快地让他后悔不已,因为他惊愕地发现丝言竟然还是个处女。
床上的女孩子竟然还是个处女,这让君凡悔恨不已的同时却又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怜惜。他早该知道她是处女的,她刚才在他身下青涩的反应就已让他深感疑惑,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将这场欢爱继续了下去。那时他的心态就好比一个探险者,担心潜在危险的同时又全然抵守不住新新事物的诱惑,于是唯有放任自流。她实在是很美,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堪称完美!但很奇怪的,这么完美的生命,这么充满诱惑力的生命,为什么让人看上去却是那样的低调沉寂却又孤独哀伤呢?君凡迷惑不已。他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秀眉微蹙红唇莹润,他竟然仍不住俯下身再去吻她,他的动作很轻柔,性感湿润的唇像是情人般地轻吻了吻她漂亮的睫毛和嘴唇,然后就这样凝视着她而再无其它动作。良久良久,君凡才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掏出了兜里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在了床边,然后再吸一口气,起身拎起了椅背上的西装准备离开,顿了几秒,又再迟疑着折了回来。
前世是冤家(1)
曾听人说过,这世上的每一个遇见冥冥中都自有安排。丝言是个很会随遇而安的人,但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却第一次错乱了方向。公车上的人很多,丝言无力地扯着车上的拉环立着,没几秒的功夫,眼泪很不听使唤地开始下坠。女人的眼泪,自古就是一件利器,何况这女人,又长得天香国色我见犹怜。
“小妹妹,”旁边的中年男人见她哭得伤心,忍不住开始怜香惜玉,“怎么啦,失恋啦!”见丝言抽抽噎噎地摇了摇脑袋,又问,“那怎么啦?遇到什么难事啦!这也没什么,人这辈子啊,谁没有个难的时候?来来来,到这儿坐着!”中年男人说着说着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坐下休息休息吧!别哭啦!瞧这可怜的样儿!”临了还不忘附上一句经典的“啧啧”声,于是丝言哭得更大声了!
这是一幢36层的办公大楼。隔着马路老远,就能看到这幢庞然大物面前清晰的“君凡集团”四个大字。远远地,一辆银灰色的宝马Z8缓缓地驶了过来,门口的叶大刚见了立刻飞奔了过去。
“哎呀,我来我来!”叶大刚冲上前去大献殷勤,“萧总,您可回来了!回纽约修养去了是吧?怪不得看您越发地帅气了呢!”见萧君凡只顾着往里走,立刻紧赶了几步追上,“萧总,萧总您看小弟见您这面不容易,您通融一下,两分钟?就借用您两分钟的时间行吗?要不,一,一分钟?萧总!”他气急败坏地追上萧君凡,赔笑道,“萧总,拜托!拜托耽误点时间!萧,萧总……”
心情实在是不太好,君凡硬生生地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怎么啦叶总?”君凡作势环顾四周,“什么时候,改行到君凡来当boy啦?!”
“萧总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