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 / 4)

?怎么还能有别人呢?她鼻头一酸,眼底雾气升腾。

“昀成,”丝言轻吸口气调整下呼吸,语气沉重却十分地坚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他的心一下子抽痛了起来。不可能了!为什么不可能?他这么爱她也不可能,这么想她也不可能,那萧君凡呢?

“是为了他吗?”尽管不想面对,郑昀成还是忍不住颤声问道,“丝言,你是真地爱上萧君凡了吗?”

一滴晶莹滚烫的泪珠骤然跌落在裙角。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温热下无助地轻颤着。微微的幅度却还是震得他心痛如绞。他缓缓地收回了手。

“对不起。”虽然紧咬着唇极力克制泪水的下滑,柔弱的身躯却仍然抵挡不过来自心脏的疼痛,丝言的声音明显地颤动着:

“对不起,我也不想。可是,”她微一低头,泪落如雨,“可是不知怎么就爱上了。我现在,现在好担心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念我。我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怎么办?我好想他怎么办?!”

郑昀成陡然间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空荡荡的客厅内一片清冷。欧迪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萧君凡,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又是这样的姿势:双手交握,表情呆滞,失魂落魄地静坐着。工作的时候还好,下了班就是这样,无笑无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回家,安安静静地吃饭,安安静静地坐着。想念一个人要用多少力气,这样撑着累不累?宁愿他闹,宁愿他疯,宁愿他醉生梦死要死不活也绝不要是现在这样。这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等死。知道生了病,知道无药可救,于是唯有坐以待毙。她是他的病,却不幸地也是他唯一的解药。他无法自救,流泪还是流血,只能由着。

“君凡,”拖了张椅子在萧君凡面前坐下,欧迪长出口气道,“要出去走走吗?去喝酒,打球,健身或者其它什么都随你,出去走走吧?”

依旧是轻垂着脑袋,只是薄薄的嘴唇有气无力地微颤了颤:

“不用。你有事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如果酒精和运动能缓解他来自心脏的疼痛,他早就去做了。现在做什么都没用,谁都帮不了他。他的心里,脑里,身体每一个神经末梢里,都进驻了一个叫做梁丝言的女人。丝丝轻言过犹在耳,怎么忘呢?抬眼打量这栋冷冷清清的屋子,君凡站了起来。一下一步,步步都有两个声音,一个自己的,一个是她的,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上,他怎么能忘得掉呢?

“我不是想管你。”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好友如此自我摧残,欧迪只好退一步劝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那么爱她,如果放不下她,就去找她就去看她就去把她抢回来!我派人打听过了,她现在不在上海。她妈妈身体不舒服,一家人回苏州老家休养去了。”

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笑。她在哪里,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一家人?她的“一家人”还包括郑昀成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终究还是赶不上他!他轻摆了摆手,拒绝再听任何劝解。

相思成灾(3)

女儿的日渐消瘦让梁文中格外地心疼。这几个月前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竟然变得这样的沉默哀伤。他也曾经试着劝过妻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愿意,他们又何必操这份心!但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邱云就气得跳脚,口口声声地指责是他的无能才会把女儿推入了“火坑”!她把女儿的“堕落”归罪于他,把女儿的“耻辱”归罪于他,把女儿的苦难也归罪于他!二十几年的婚姻,二十几年的忍气吞声最终造就的就是妻子这样蛮不讲理刚愎自用。这么多年尤其是变故以后,邱云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并且完全学不会照顾其他人的想法。她认为对就是对,认为错就是错,认为地球应该倒着转那他们家的地球也立刻就跟着她倒转。何况现在她还大病初愈?梁文中不敢跟她吵,丝言也不敢跟她争,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生活在母亲严密过硬的保护伞下,她几乎从来没有违抗过她。她甚至不能在她面前提起萧君凡这个名字,那对邱云来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