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楚若渝的呼吸明显开始不稳）。

楚若渝被这近距离的“死亡凝视”看得头皮发麻，心底疯狂刷屏：Fuck! What's he doing? Staring contest?（他在干嘛？玩大眼瞪小眼？） 这禽兽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了！她感觉自己那点小算盘在他眼皮底下快无所遁形了！不行！不能怂！绷住！本仙女的演技是影后级别的！

她努力维持着“虚弱又期待”的表情，但眼神已经开始有点飘忽，小嘴微微撅起，带着点被“冷落”的不满，塑料普通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墨凌夜...你...你搁这儿跟我玩儿大眼瞪小眼呢？买不买...给句痛快话呀！” （内心小人咆哮：快答应！快掏钱！Freedom needs fuel!（自由需要燃料！））

墨凌夜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带着十足的邪气和“果然如此”的了然。他慢慢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那只开始露馅的小狐狸，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字字如同惊雷：

“小妖精，”他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充满了“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戏谑，“凌天的‘暗夜幽灵’...修好了。”他顿了顿，欣赏着楚若渝瞬间僵硬的小表情，慢悠悠地抛出绝杀，“他说...打算送你当礼物。”

轰隆！！！

楚若渝脑子里那根名为“伪装”的弦，“啪”地一声，彻底崩断！

“真的吗？！” 一声惊喜到破音的尖叫瞬间刺破病房的宁静！刚才还“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的小炮弹，“噌”地一下弹坐起来！琥珀色的猫眼瞪得溜圆，里面炸开的狂喜光芒比探照灯还亮，小脸上哪还有半分苍白病弱？全是中了头彩的兴奋！“凌天哥哥真这么说的？！送我了？！Oh! My God! My Ferrari! No! My Dark Ghost!（哦！我的天！我的法拉利！不！我的暗夜幽灵！）Freedom------!!!”

她激动得手舞足蹈，塑料普通话飙得飞起，恨不得立刻拔了针头冲出去接收她的“暗夜幽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惊天演技穿帮现场。

墨凌夜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只一秒从“林黛玉”切换成“孙大圣”的小妖精，俊脸上那抹“我就知道”的邪笑彻底绽开，眼神里的意思明明白白：小妖精，就你那点道行，还想跟我演？嗯？

“小渝儿！你记忆恢复了？！” 门口传来叶蓁惊喜的尖叫。她刚和楚霆骁处理完后续赶来，一进门就撞见这惊天大反转！她几步冲过来，一把抱住还在兴奋状态、手舞足蹈的楚若渝，女王音都带上了激动，“太好了！我就说嘛！你这小祸害怎么可能失忆那么久！”

楚若渝被叶蓁抱得一愣，这才猛地反应过来！Fuck! Exposed!（暴露了！） 她脸上的兴奋瞬间冻结，僵硬地抬起头，对上墨凌夜那双深邃含笑、仿佛洞穿一切的寒眸。那眼神里的戏谑和“小样儿，还装？”的意味，让她的小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又羞又恼！

“墨！大！爷！” 楚妖精当场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跳跳虎，指着墨凌夜的鼻子，塑料普通话飙出愤怒的高音，震得病房窗户都在抖，“你说话不算数！大骗子！说好的我要什么就买什么！现在什么意思？！坑我？！骗我？！套我话？！太过分了！！！”

她越说越气，小胸脯剧烈起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猛地低头就去撸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墨龙玉戒：“这什么破戒指！什么墨家女主人！谁爱当谁当！老娘才不稀罕！还给你！本仙女不伺候了！哼！！！” 动作麻利得跟排练过一百遍似的。

墨凌夜看着她这“一哭二闹三摔戒指”的经典流程，额角的青筋又开始欢快地跳起了踢踏舞。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能换一招？他上前一步，大手精准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按住了楚若渝正在使劲儿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