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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夜看着她这副“死里逃生”还暗爽的小模样,心头的邪火“噌”地又往上冒了三丈!他大步走回床边,俯身,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很得意?”他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警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的小心思看穿。
楚若渝立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塑料普通话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No! No! Absolutely not!(没有!绝对没有!)疼!肚子疼!非常疼!需要休息!”她立刻皱起小脸,做出西子捧心状(捧的是小腹),演技浮夸却努力传达着“我很虚弱”的信号。
墨凌夜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气极反笑,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磨蹭了一下她细嫩的皮肤,带着惩罚的意味,最终却只是沉沉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待着别动。”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主卧附带的奢华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楚若渝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听着浴室的水声,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劫后余生!真正的劫后余生!感谢大姨妈救命之恩! 她瘫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感觉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赛车-捉奸(?)-绑架-床咚-姨妈救场”大戏,比她执行过的任何高危任务都刺激!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极轻的敲门声。兰姨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恭敬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少爷,东西送来了。”
墨凌夜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水汽氤氲,发梢还滴着水,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但楚若渝此刻完全没心情欣赏),走过去开了门。兰姨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藤编篮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包装精美的卫生用品,还有一套崭新的、质地柔软的家居服,甚至贴心地放了一包暖宝宝和一盒止痛药。
墨凌夜面无表情地接过篮子,兰姨迅速而无声地退下,临走时那飞快掠过床铺方向的一眼,充满了“我懂,少爷加油”的慈祥(?)和了然,看得楚若渝脸颊又是一阵发烫。
墨凌夜把篮子放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装死的楚若渝,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之前的暴戾:“去处理。衣服换上。” 说完,他转身走向衣帽间,似乎要去换掉身上的浴袍。
楚若渝如蒙大赦,抱着那个“救命”篮子,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嗖”地窜进了浴室,反手“咔哒”一声锁死了门!背靠着冰凉光滑的瓷砖墙壁,她才感觉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稍稍回落。
处理完个人问题,换上兰姨准备的柔软家居服(尺寸居然意外地合身?楚若渝拒绝深想),小腹的坠痛感在暖宝宝和药物的作用下缓解了不少。她看着镜子里脸色依旧有点苍白、但眼神重新亮起狡黠光芒的自己,握了握小拳头:很好!楚妖精,成功渡过一劫!现在,该想办法回家了!
她磨磨蹭蹭地打开浴室门,探出个小脑袋。墨凌夜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正坐在卧室一角的单人沙发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但眼神明显没聚焦在上面。听到开门声,他抬眸看了过来。
那眼神……依旧复杂。有未散尽的欲求不满,有被打断的烦躁,但似乎……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认命?
“墨…墨爷,”楚若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乖巧又虚弱,“我…我好了。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该…该回家了。妈咪会担心的…” 她搬出了万能挡箭牌。
墨凌夜放下文件,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审视她“虚弱”的真伪。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走。”依旧是言简意赅,不容反驳。
回程的劳斯莱斯幻影里。
气氛比来时更加诡异。
楚若渝依旧缩在副驾驶的角落,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尴尬,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轻松。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着旁边开车的男人。
墨凌夜侧脸的线条在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