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姣还没有见过威廉团长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颧骨都是红的,衣襟不整,歪倒在他身上,怀姣推也推不开,只能被他掐着脸,迫抿了两口。
然后呛地直咳嗽。
“哈哈,”威廉很快收回手,夺过他手上的酒瓶,“好了,好了,我可不敢灌你酒。”
但是不可避免,因为最后那场极其震人眼球的精彩演出,马戏团的众人们显然对今晚的大功臣怀姣格外关注。
怀姣被迫喝了不少,连威克斯和牙也阻拦无效。
“你们怎么做到的?我都要感到吃惊!”
“你没看到顶层那群有钱人的嘴脸吗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像尊雕像一样的让jiao踩着五分钟前,他们还在用鼻孔看人!”
“对了,joker呢?”
怀姣闻言一愣,转头看了看。
他迟钝的大脑总算想起了什么,似乎他从下台之后,就没有看到过joker了。
他只记得谢幕前最后的画面,是舞台顶炫目的灯光,斗篷的绸缎光晕,以及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魔术师。
可是对方现在不见了。
“是啊,他去哪儿了?”
餐桌上喝醉酒的成员们只是随便问了两句,接着又嬉笑着起哄:“他还没有得到他的谢幕献吻呢,现在又躲去了哪里?”
“会不会正在为他的小助手,准备满车的大马士革玫瑰”
“我们知道的,演出后的惊喜,大魔术师总是会耍些浪漫的花招~”
怀姣的心跳错了一拍,为他们口中的“惊喜”,隐隐约约的,他好像也有了一点点的期待。
身旁的威廉同样在朝他挤眉弄眼,只是他好像见不得怀姣高兴似的,英俊的脸上表情调侃,口中的话更是离谱的没边:“别开心得太早,也许有人只是醋意大发,正在打发某个从剧院后台跟到营地外的豪车。”
“你们看到了吗?那辆阿斯顿马丁。”
“哈哈,上帝,jiao你要是再带个男朋友回来,joker一定会杀了我们!”
“……”
怀姣没有把这群醉汉的话当一回事。
他被这群喝醉酒的家伙纠缠了好久,好不容易,才从醉汉威廉的怀里挣脱,悄悄从帐篷里钻了出去。
威克斯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站在怀姣身侧,垂眼看着怀姣,浅棕色的眼眸,倒映着黑发小鬼今晚格外漂亮的面孔。
“好漂亮。”威克斯说。
男人停顿了一瞬,又开口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说的是他们今晚的戏法,只是用词奇怪,没有说厉害,只是说漂亮。
怀姣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魔法。”
怀姣好像喝醉了,于是也成了不能泄露秘密的魔法师。
他背着手倒退两步,在威克斯怔愣的目光、身后掀开的帐帘中,脚步轻快地逃跑了。
“讨厌的威廉,我明天要告诉joker,他灌我喝了好多好多的酒。”
……
一切一切的好心情,都止于怀姣回到自己房车的那一刻。
他的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进门的桌柜上,一块熟悉的白色手帕,突兀放在那里。
怀姣如果知道,威廉的乌鸦嘴能够准确到这种地步的话,他想他一定会在今晚演出之前,就提前谢绝这场表演。
“谁……?”
怀姣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手扶上车门,还打算出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有外人闯入过这里。
然后他就听到了joker的声音。
“你多余的礼物,是要给那位年轻的家主,留下一些不必要的幻想吗。”
房车里没有开灯,黑暗中骤然响起的声音,将正要转身的怀姣吓了一跳。
“joker……?”
因为看不见对方的脸,所以怀姣无法辨别出,对方如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