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非所问, 只有紧拢发颤的膝盖, 在配合他的回答。

joker顿住。

房间里足有数秒, 安静得只剩下怀姣的呼吸声。

其实怀姣自己也知道,当然不会有多痛, 甚至他任何一点示弱和装可怜的表情, joker都见识过。

可是今晚不一样。

他才刚刚回到这里, 就被绑了过来, 头顶的天花板晃着刺眼的灯, 他被扔在这张床上, 跪了很久,汽车旅馆的床垫廉价又粗糙,他的短裤也被剥落,绞缠到脚腕。

像捆住他的绳索。

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他下/身赤/裸,想曲起小腿,挡住自己,都做不到。

于是连擦红的地方,也顺应他情绪似的,开始痛了起来。

joker终于垂下眼,看向他的膝盖。

目光触及时,低垂的眼睫轻轻一闪。

接着毫无预兆的,撑在身侧的手臂骤然收回,他俯下身体,一下子倒在了怀姣的身上。

“啊、”怀姣被压得叫出一声,还没等他挣扎,对方毫无温度的手掌,已经搭上了他的膝盖。

透过体温,抚按着他发烫的地方。

“其实你都知道,”joker的脸埋在他的颈边,声音也窒闷。

宽阔的肩膀严丝合缝地贴着他,故意一般,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像挫败的报复,“我对你什么也做不了。”

怀姣被压得动弹不得,他比男人明显小一圈的身形,简直快要被挤压进床被里,东方人独特的娇小骨架,和身体过多的软组织,都是joker轻松掌控他的优点。

他的任何推拒都能被化解,按在膝盖上的一只手掌,就能轻而易举地捉住他。

怀姣感到惶恐,哪怕是以前最亲密时,他也从没有和joker这样紧密相贴过。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更能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怪异之处。

连布料的阻隔都没有。

这让怀姣更加的僵硬。

连动也不敢动了。

他紧抿着嘴唇,呼吸小心翼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对方压着他,嗓音古怪,再次开口说:“要去看看牙吗?”

过于熟悉的称呼,让怀姣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追问道:“在哪里、牙还好吗……”

“你就只记得他们吗?”身上的人猝然转过脸,湛蓝色的瞳孔,阴沉盯着他,“牙,朱诺,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救下的小鬼,在等你?”

明明是他挑起的话题,可等怀姣回答时,他却沉下一张脸,近乎冷硬道

“只是听到我的名字就起身,连一面也不愿意见我。”

“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要,看到我的第一秒,是想要逃跑。”

“哪怕一句‘好久不见’,也不愿意对我说。”

“我的名字,让你很害怕吗?”

怀姣又不敢说话了,他被joker近在咫尺地盯着,肩膀也瑟缩一瞬。

数秒前的温柔像是假象,对方的个性古怪到每一秒都在变。

所以心软根本不适合joker这样的人,嫉妒,占有欲,报复,才是他。

可是他只要对上怀姣的视线。

只要怀姣睫毛轻跳,朝他看上一眼

“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额前发丝颤动,joker垂下头颅,诡谲腥红的嘴唇,随着呼吸,慢慢蹭上怀姣同样发颤的唇角。

“忘记我,躲着我,一次也没有想过我。”

……

酒店的这夜晚混乱又狼狈。

怀姣在一整晚的惊惧中,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太清楚。

他只记得直到后半夜,睡意昏沉间,他看到joker起身,背对着自己,俯身捡起了滚落床边的玛瑙戒指,戴到了他的手上。

他听到joker好像又在问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