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父王你争气点儿，快些打到京城去？”

成王沉默。

在“苏念念”被挂在城墙上之前，他一直十分自信，自信有圆德大师在，有他手底下的暗卫在，京城之中，没人能伤得了苏念念。

可当他看到“苏念念”被挂在城墙上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有的信心突然就崩塌了。他第一次感觉到那般恐慌害怕，比他在沙漠中被围困，断粮断水，一点儿都看不到出路的时候，更恐慌更害怕。

他害怕那个“万一”，害怕那个明明清楚概率极其微小的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被抓，会落入敌人的手里。他的心就揪得不成样子。

其实这次起兵对于成王来说，是被皇上逼的，也是一个念头之下，突然产生的。

如果说他被调出京城的那一刻，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么，走到大青山，看到整整两万精英军队，用来围剿一个女人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

皇帝从来都没有将天下百姓放在心里过。

人命，在他眼里，不过都是角逐的棋子，是拿来随便牺牲的。

边关军粮说克扣就克扣，战功赫赫的将领说罢免就罢免，上次调驻军杀他，这次调驻军杀房舒念，只为引他出城，就连边关告急，他竟然都没有将领可派出支援……这般视军队调动为儿戏的人，又怎么配坐在那个高位之上？

他这些年的隐忍退让，不过是一次次给他机会。可终究，他还是令他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