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私奉献，唯命是从。”陆西林的表情些微不自然：“兄弟嘛，他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他好。”

“听上去很暧昧。”涂雪微神思一转，直接问出了口：“陆医生，你对沈成渊有朋友之外的感情吗？”“！！！”陆西林被面汤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看上去要背过气去了。好不容易把气喘顺了，他立刻拔声道：“什么朋友之外的感情？我不是，我没有！我喜欢女的！女的！”

丢出“炸弹”的涂雪微老神在在的，还笑了下：“不是就好，虽然我很尊重每个人的性向，但我的丈夫最好是异性恋，不然我会很难办。”陆西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咳的，整张脸涨红，再次严正声明道：“我和沈成渊就是朋友，纯的不能再纯的兄弟，涂小姐，你别随便发散思维！”

涂雪微见陆西林反应这么大，眼底的笑意加深，谑然道：“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如果你真的喜欢沈成渊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离婚。正好我和他分手了，你可以大胆地去追求他。”追求谁？沈成渊？

陆西林脸都绿了，磨了磨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不、喜、欢、男、的！”涂雪微没忍住笑出了声，遗憾道：“可惜了，陆医生，你错失了一个可以和我离婚的机会。”

陆西林看涂雪微愉悦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戏弄自己，一气之下也只能气了一下，不然他还能怎么办？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喜欢沈成渊？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个离婚的机会不要也罢！涂雪微见陆西林不吭声，收起笑意，问：“生气了？”

半晌，陆西林才叹了一口气，回道：“没有。”涂雪微解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为了沈成渊，连和我结婚这样的要求都能答应，一般朋友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陆西林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过了会儿才嘟囔道：“所以我现在不是后悔了吗？早知道你来真的，那天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去民政局。”涂雪微闻言不恼，这也不是新鲜事了，婚后陆西林就没掩饰过悔意，也没放弃过劝说她同意离婚。要是他哪天说自己心甘情愿，毫不后悔，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