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的一众党羽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说着秦贵妃何故要对槿清一个御医这般的好,还不是因为有私情云云……

而秦贵妃那一党的人,已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皇后的人肆意言论,于是有妃嫔开口回怼道:“袁御医一直侍奉秦贵妃的胎,尽心尽力从未出过差错,秦贵妃对她有些赏赐也属应当,若是此事都能拿来做私通的证据也太过牵强附会了。”

“是啊……”另一名妃嫔道:“袁御医侍奉龙裔有功,赏赐些东西本就应该,若是这也要被诟病,以后这后宫的妃嫔有孕,哪个还敢要御医来瞧?这御医若是以后都心存忌惮,避嫌为主,都不尽心尽力,岂不是更于龙裔无益?”

“说到这一点,臣妾就更觉着奇怪了……”皇后一党的妃嫔开口道:“素来未曾听闻贵妃娘娘的母家有袁姓的亲眷,这非亲非故的,贵妃娘娘怎得就突然指定御医院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御医来照拂龙胎?”

“许是因为袁御医样貌俊俏非但,一看便是医术了得之人吧!”另一妃嫔略带嘲讽的语气言说道。

“相貌非凡肉眼可见,医术了得从何得知?”方才开言的妃嫔继续道:“莫不是因为容貌俊俏便医术了得?那这御医院的晋升岂不是要同那坊间选花魁一般了。”

“够了!皇后娘娘一掌拍在了软榻的扶手之上,啪的一声响,顿时鸦雀无声,皇后娘娘板起了脸来继续道:“一个个犹如市井妇人一般吵来吵去成何体统?”

皇后言罢,正欲继续开口,此时一道尖锐高亢的声音响起:“圣上驾到!”

皇后连同六宫妃嫔听闻此声,纷纷站起身来行礼。

槿清见状,亦是急忙行了跪拜礼,同妃嫔们齐声道:“微臣参见圣上。”

圣上阴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来到了方才皇后所坐的软榻之上,径直坐下,冷声道:“都在为何事吵嚷不休?”

“回圣上。”皇后娘娘跪在地上回答道:“丽妃检举秦贵妃与御医袁槿清私通,所生之子也非龙裔……”

皇后娘娘言说的小心翼翼,似是生怕惹恼了圣上,实则却是巴不得圣上严惩秦贵妃。

皇后话音一落,圣上的眸光便利箭一般的射向了尚且跪在地上的槿清……

槿清虽匍匐在地,却仍是感觉背脊一凉……

秦贵妃听闻此言,急忙道:“圣上明鉴,臣妾绝没有私通之事,此事乃是丽妃栽赃诬陷。”

“臣妾何曾栽赃诬陷?”一名看似嚣张跋扈的妃嫔开言道,槿清猜测着,大抵她便是丽妃了……

“若非有私通之事,秦贵妃何故要对袁御医诸多赏赐?”丽妃言说间,斜睨了秦贵妃一眼,继续道:“若是袁御医照拂龙胎有功原也说的过去,大可赏赐些金银便可,可秦贵妃赏赐的却尽是些女儿家所用之物,其中更不乏许多圣上赏赐之物,如此心思,昭然若揭,何谈栽赃嫁祸?”

丽妃言说间,圣上将视线自槿清身上回到了丽妃的身上,待丽妃言说罢了,圣上的眸光又落到了槿清的身上,他直言问道:“袁御医,丽妃所说,确有此事吗?”

槿清不敢撒谎,且她方才也已经说了是,只好再次开口道:“回圣上,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