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呀祖母!”
“着急?”叶老太太故意道:“那周侯爷在家只怕是急的团团转了!”
话音一落,槿清的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儿,忍不住垂下头去低声道:“祖母……”
叶老太太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槿清的小手,便前去给槿清的父母书写信件了。
槿清将祖母送出房门便回到了房中,霁月明月紧随其后。
如释重负的槿清端起霁月方才给她倒的那盏梨汤一饮而尽,放下碗盏道:“再给我来一盏!”
霁月明月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上前去端起碗盏重新将梨汤添满。
周九霄那边可是没槿清这般好过,虽叶老太太有言在先,可若是槿清的父母当真不同意他们的事又该如何是好?一想到此,仍是让他忐忑不已,一连几天都是如坐针毡一般。
可京城到肃慎路途遥远,叶老太太的信件又在中途出了意外,不甚被遗失,叶老太太与槿清等了将近一月也没有收到回信,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又写了一封送了出去,方才让槿清的父母得知了此事。
槿清的父母看过书信之后,虽颇有些意外但也颇为欣喜,做父母的哪有不操心儿女婚事的,送槿清上京之前苏母便在信中托付过叶老太太,为槿清留意着京中适婚的儿郎,不求高嫁,只求良配。
周九霄虽然人品才貌皆是一流,又有与叶家的交情在,可他们苏家也没想过攀他这门亲事,周九霄爵位在身,而苏父不过是一个外放的官员,门不当户不对的,若是日后受了委屈怎么办?
槿清的父母一早就盘算过,所以一直也只是想着让叶老太太在寒门举子里挑一个人品靠得住的就成,怎么也没想到最终那人竟会是周九霄。
看信看到此处之时,槿清的父母惊讶的同时亦是带着忧心的,一直到看到信件后面有说周九霄婚前做的保证,以及立下的字据,苏父苏母这方才放下了心来,允了这门婚事。
有了周九霄的字据做保障,饶是这门亲事将来出现了变故,槿清便是想退一万步,也得有得退的,且周九霄敢绝了自己的退路了来为槿清留后路,想来也必然不会轻易辜负自家女儿的。
如此,苏父苏母便也写了书信给叶老太太,答允了这门亲事。
肃慎的天冷的早,雪也落的早,落了雪的路便难行的很,那封书信送出肃慎关便用了近十日的功夫。
连番的耽搁下来,苏父苏母的信到了叶老太太手里的时候,盛京也已经落了雪。
盛京不似肃慎那般雪窑冰天,纷纷扬扬的茸茸雪片漫天飞舞,一派清扬婉约之景。
周九霄在这段时日中日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就连给叶家的两个哥儿授业,都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味道,只能偶尔寻得机会翻入槿清的闺房能聊以慰藉几分,翌日回了家,仍是热锅蚂蚁那般团团转。
相较于周九霄,槿清这段时日过的可是惬意舒心的很,她心中有底,这段时日倒是将待嫁女儿心展现的淋漓尽致,竟还难得的有了打扮的心思,到布庄去选了两匹厚实的料子,做了两身新的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