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政府采购项目投标时的情况,说是有人检举我们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中标,对负责此项目的政府官员进行商业贿赂。”
战洋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竟然没有反应,他还沉浸在刚刚和卞娅离婚的痛苦中,脑子很是混沌,根本就没明白黄秘书话的意思,他甚至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黄秘书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她诧异战洋的无动于衷,这往日精明能干的战总今天好似木了一般,她看着战洋又清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一次,战洋,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蓦地睁大,“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
黄秘书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一切,战洋向后靠在高背椅上,语气很是疲惫,“好了,我都知道了,你马上通知公司那次项目的所有负责人员,10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还有不要表现出任何异常,别自乱了阵脚。”
黄秘书点头退了出去,战洋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揉捏着额头,他的脑子不停的运转着,猜测着这次事件的幕后指使人是谁,这么隐秘的公司机密都能知晓,这人会是什么来头呢?又是什么目的呢?这种被立案调查的事可大可小,小到上面一句话的事儿,大到惹上牢狱之灾,战洋的心重重的一缩,他的眼皮竟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用力捂住眼睛,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瞬间袭卷了他,他的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随即他又晃了晃头,不可能,他没有这个能力来扳倒他。想到此战洋重新振作起来,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时间刚好,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像框,他顿了一下,随手拿了起来,这是一张他和卞娅的合影,里面的男人开心的搂抱着女人,漂亮的女人柔顺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笑容妩媚动人,战洋的眼中划过刺痛,他拉开抽屉,把像框倒扣着放了进去,甩上抽屉,转身走了出去。
繁华已落尽
卞娅回家的路上去了附近的诊所,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当消炎水浸入伤口时,那钻心的疼痛让她脸色泛白,医生放轻了动作,嘴里却不停的责备她,“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儿,下回不要再这样了,差一点就割到了筋骨,回去一定好好养伤口,不要沾水,准时来换药。”
卞娅回到了家,怕芳芳发现,换了件长袖的睡裙,她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眸,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手腕上的伤口,她脑中闪过战洋悲伤哭泣的脸,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让战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可是她此时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这七年的婚姻终于画上了终止符,当事人除了悲伤心痛,更多的却是一种茫然,对未来的迷惘,连日来种种的不幸和烦乱都纷扰而来,卞娅睫毛轻颤,她用手摁住心口,这种状况已严重的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走下去,她忽略着心口那抽丝般的疼痛,不住的安慰自己,这只是离婚的并发症,过段时间就会痊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刺耳的门铃声打散了她的思绪,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竟是杜逸风,手里拎着两袋子的营养品,微笑的看着她。此时情绪格外低落的卞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勉强的弯了下唇角,轻轻的说了声,“进来吧。”
杜逸风放下东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卞娅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为他沏了杯茶,拿了水果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离了些距离也坐在沙发上,略微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
杜逸风看着她颓然的为他沏茶,神情低落,双眼红肿,碎发更是凌乱的飘浮下来,宽松的睡裙,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独坐一旁的柔弱不堪,他的心酸软得胀痛难忍,
“小娅,不要这么消沉,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先说你的工作,如果不开心,就不要再去上班了,不喜欢待在家里,就来帮我打理公司,如果这里的一切都让你感到难堪不自在,我们可以把公司的重心转移到上海,到那里去居住生活。”
卞娅低着头手指缠着裙带绕来绕去,安静的听着他说话,可是当听到要去上海居住时,她忍不住抬起头来冷冷地打断了他,“杜逸风,我哪里都不去,也不会放弃我的工作。我和你去上海算怎么回事儿,做你的附属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