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砚摇头,“没了。”

“我不信。”

“......”赵书砚没辙,“那等我爹回来你问他?。”

肯定要问的,那段记忆里,赵广昌一直说自己穷,先逼得族里老人自尽,然?后撺掇族里卖孩子,遇到权势人家,慷慨的拿了五百两以示诚意。

想想分崩离析的族里人,梨花为他?们不值。

所?以,无论用何种办法她都会把?那笔钱抢过来。

只是她翻遍大房的行李也没找到五百两的踪迹,看来还得让老太太出?面。

她转身,“我和?阿奶说去。”

车棚坐着?的人多?,梨花挤到老太太身侧,面对面坐她腿上。

“阿奶,刚刚大堂兄给我说了个事。”她搂住老太太脖子,贴到老太太耳朵边道,“大堂兄说大伯近些年攒了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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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太太震惊。

梨花捂她的嘴,“小点声,大伯知道大堂兄告密会打他?的。”

老太太眨眨眼,示意梨花松手,错愕道,“不能?吧。”

一亩良田也就十两钱,老大真有五百两,能?买五十亩地了,他?为何不买地?

再者,就那两间铺子,怎么可能?挣那么多?钱?

“真的。”梨花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大伯贩卖私盐。”

“!!!”

贩卖私盐可是犯法的,老大疯了不成?老太太瞄一眼长孙,“你大堂兄怎么说的?”

“大伯结交了南边的商人,托他?们运盐去南边卖,收成五五分。”

盐税苛刻,好多?盐铺做私盐买卖,只是明面上不说而已。

042 鼠疫渐渐起

车棚里坐着县令外甥, 老太太怕他听了?去,按住梨花的手,“你大伯回来我问问。”

老大刚接手铺子时她就反复警告他不得做违法的买卖, 赵家曾经穷得揭不?开锅, 田地是丈夫挑着担子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贩卖私盐的事被查出来,这些年就白干了?。

她从不?贪得无?厌, 这辈子小富即安已非常满足了?。

怕梨花不?知道其中利害,老太太耳提面命,“这事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梨花乖乖点?头, “我谁都?不?说。”

老太太犹不?放心,接下来梨花在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生怕梨花离开自己的视线。

其他人瞧见了?, 不?由得敲打元氏, “三婶素来就疼十九娘,你觉得委屈就分出去单过, 要是把三婶折腾出什么病来, 没有你好果子吃。”

离家至今, 老太太虽嘴巴毒了?些,但为人真诚,不?摆架子, 都?不?希望她出事。

元氏心里发苦, 面上还得装作受教?的模样,“我已经骂过文茵了?,她不?会多?话了?。”

扪心自问, 那番话若是换成梨花, 老太太铁定夸梨花孝顺,惦记亲爹的安危, 但因不?喜文茵,所以文茵说什么都?是错的。

追根究底,还是她连累了?女儿...

不?过不?是翻旧事的时候,几?头牛跑了?二十多?里地就不?肯走了?,梨花转达老村长的意思,“老人孩子坐车,其他人走路,边走边喂牛喝水。”

烈日似火,地面渐渐升温,元氏感觉脚底发烫,脸上的汗像淋了?雨似的。

其他人也?不?好受,夏天打光脚的人多?,太阳一晒,地面像火炉似的,好多?人受不?了?,跑到车前跟老太太借草鞋。

“三婶,我的草鞋坏得不?能穿了?,能不?能借你的草鞋给我穿几?天啊...”

“三婶,我的脚快被烫熟了?,借我一双啊..”

“三婶,我借一只左脚的鞋子就好。”

妇人们围着车,七嘴八舌的开口,老太太被脑得头疼,取下一竹竿的草鞋递过去,“借你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