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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指着堂屋里与人聊天的老太太,“我阿奶同意了。”
众人回头,堂屋坐着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喊道,“三娘让你们做什么就做。”
赵多田指着卧房,“那我们拆了?”
“拆!”
男孩的破坏力最是大,梨花一句“拆”,他们欢呼雀跃的拥进卧房,吓得床上的老村长以为地龙翻身了,差点坐起来。
心落下后,他看向院里,炙热而无风的傍晚,梨花站在高处,模样说不出的认真。
整个下午他都在琢磨梨花的安排,接外嫁女回来是不想族里产生隔阂,收钱买牛是为更方便赶路,炒米囤饼拆家则是不打算回了。
她知道这儿待不下去了?
何时知道的?
是听说书先生说的?还是从王家进京的事儿猜到的?可恨他说不出话,没法问她。
“老头子,喝药了。”老吴氏端着碗,见屋里乌烟瘴气的,边小心翼翼护着不让药撒了边盯着碎裂的衣柜门,“多田,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