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准备管死在山里的同伴了。
绑着妇人双手的绳子仍在盔甲兵手里,鞭子落下时,妇人惨叫一声,抱着她腿的小姑娘哭起来,向梨花呼救,“救...救救我阿娘。”
盔甲兵大怒,扬起鞭子就往小姑娘身上去,就在这?时,月光照亮的一角,露出一张阴翳的脸来。
盔甲兵怔住。
僵在半空的鞭子亦忘了落下。
李解站在树旁,眼神像嗜血的狼,泛着森森冷意,她身后的梨花仍是那副半冷静半赌气的嗓音,“你们是益州兵吧?识相的话把她们放了,要?不然,哪怕花上五年十年,我也?会找到你们的家?人大卸八块!”
是人就有软肋,哪怕他们听命行事?,也?不该罔顾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男貌女?声,盔甲兵极少见到,尤其是那双眼里的恨意,饶是杀人舔血的他们也?经不住害怕。
“你是谁?”
“土匪。”
西南多山,山里常有土匪进出,早些年,朝廷曾经派过兵剿匪,实情如何不知,反正呈上去的结果是海晏河清,盔甲兵道,“哪儿来的土匪?”
“西边。”
西南边境住的是部落,那些人未经教化,甚是野蛮,哪怕官府办差他们也?毫不给面子,盔甲兵常驻益州,自是知晓西边的事?儿,他稳住心神,又问,“怎么跑到这?儿来?”
“自是抢劫!”梨花戳李解后背,后者淡漠的扬手指着那些妇孺,“把她们留下。”
平日说起土匪,百姓无不惊惧害怕,而此刻,向梨花呼救的小姑娘仰起头,满脸是泪道,“娘,我们投靠他们。”
当百姓宁肯投靠土匪也?不愿回到故土,戎州到底是何惨境,梨花不去想,继续威胁,“不想死就麻溜的放人!”
已是晚上,盔甲兵摸不准对方有多少人手,单是一少年他们自然不怕,但土匪
忆樺
多以结伴出现?,若那些人冲下山,这?趟差办不成不说,还会为此丧命。
掂清楚利害的同伴开始劝,“不然放了她们算了。”
就这?群人的伤势,即使被救走也?活不了多久了,至于孩童,大不了下一趟多抓几?个,只要?他们咬定人送往戎州了,上头不会怪罪的。
梨花开始催促。
土匪素来耐性不好,盔甲兵深思熟虑后,扬手,“放人。”
绳子一松,大家?哭着往山里跑,那群盔甲兵冷眼看着,既没有上前阻止,却也?不掉头。
刘二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是陷阱。”
梨花想了想,问为首的盔甲兵,“听说戎州不久会立新王,依你们看,我一族去戎州可有胜算?”
戎州既被舍弃,必是岭南为尊,合寙族占领戎州后,肯定会成为新王。
盔甲兵不料她野心大到想跟岭南那群人抢地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
“那我一族该如何进戎州?”
“那就看你们如何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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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那群人的胃口太?大,节度使怕他们北上,心有忌惮,是故才把戎州百姓往回撵,这?帮人多是能跟岭南那帮人狗咬狗,没准能让他们得利。
他虽是个百户,但掌握的情报并不少,这?两年,各州节度使纷纷招兵买马,有心自立为王,戎州如果成为节度使的地盘,没准他能从益州兵变成京都兵。
思及此,他道,“隧道另一侧现?为益州边境军戍守...”
如果想去戎州,走隧道肯定不行的。
梨花领会到他的意思后,想的却是别?的,益州建城并未在边境,何来的边境军?
不对,朝廷已经和戎州割裂开,戎州和益州的交界处自然就是边境,梨花道,“你们如何过去的?”
“我们不曾去过戎州。”
节度使短暂的接管过戎州事?务,但岭南那群人一来他们就退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