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那只是我看到的,不能跟我抢。”

“我的竹席上有四只...”

孩子们抓蝗虫,讲究谁看到就是谁的,谁要不守规矩抓了别人看到的是要遭唾沫的,因此大家激动地认领

依譁

飞进屋的蝗虫,之后才抓。

年纪小的姑娘们害怕就躲去角落,蝗虫飞过来时,哇哇哇大叫。

刚叫出?声,一双手就利落的伸过来按住蝗虫的两翅,弄得小姑娘眼泪在?眼眶打转,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大家反应算快的,院里仍有菽乳遭蝗虫祸祸了,那几头牛身上亦爬满了蝗虫,大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其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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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活下来,所有人都汗流不止。

门窗被堵严实了,所有人挤在?屋里,“娘呀,怎么这么多蝗虫?”

“老天爷不给活路啊,旱灾没过又来蝗灾,大家怎么活呀?”

老秦氏抱着?两个空筲箕抹泪,“就慢了两步,菽乳全没了啊。”

蝗灾有凶又急,毫无征兆,要不是梨花在?外面喊,院里的菽乳怕是都得遭殃。

想到这,她?数落赵铁牛,“你们就该早点?回来报信的。”

赵铁牛肩膀火辣辣的,面对老秦氏的指责,他也无奈,“我哪儿晓得是蝗灾啊,在?街上那会,三娘说?有异象,我只当她?少见多怪呢。”

梨花没有晒过粮,不知道太阳雨也正常。

“少见多怪?”老秦氏反驳,“三娘见多识广,你看她?像胡言乱语的吗?”

“是是是。”赵铁牛认错,“是我见识浅薄误会三娘了。”

“话说?三娘都看出?是蝗虫你就没看到?”

“......”赵铁牛伸直脖子给老秦氏看,“我脖子都破皮了,那会只想赶紧回来,哪儿有心思多想?”

“那三娘怎么知道是蝗虫的?”

“蝗虫打南边来的,三娘怕是听到街上人的喊声了。”赵铁牛可不纠结这个问题,他纠结的另一个,“堂嫂她?们去城南了,要不要去接接她?们啊。”

蝗虫蔽日,天光黯了许多,城里人心惶惶,最容易出?事了。

他一提醒,屋里的人后知后觉想起有两人不在?,齐齐看向擦汗的老太太,“三嫂子,你怎么说??”

“说?什么?”老太太拧巾子上的水,“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的。”

毕竟是同族人,真要在?外面出?什么事就麻烦了,赵铁牛问赵大壮,“堂兄,你说?呢?”

“你累着?了,留下休息,赵武,青牛,铁柱,金山,你们随我去。”赵大壮站起,拍了拍沾灰的衣服,“咱不是有草帽吗?戴上,再把幂篱戴上。”

梨花和?赵广安坐在?隔壁,抓来的蝗虫放在?箩筐用盖子封起来了,大家求着?赵广安要烤蝗虫。

赵广安尴尬,“咱没有柴火啊?”

“去灶房抱...”

“外面满地都是蝗虫。”赵广安踩死了一只,回想起咔的触感,心里有点?恶心,“等一会儿吧。”

大锤蹲在?箩筐边,时不时敲一下箩筐,提议,“三堂叔,我们把走廊的蝗虫全抓了,你去灶房抱柴火怎么样?”

“灶房怕是也有。”

“你很怕蝗虫吗?”大锤抬起头,黑黢黢的眼扑闪扑闪的。

赵广安心虚,挺起胸膛,“当然不怕啦,我吃蝗虫那会,你们还在?阎王殿排队投胎呢。”

“那你为什么不去柴房?”

“屋子是睡觉的地方?,不能生火堆。”赵广安一本?正经道。

大锤不依不饶,“那我们就去院里烤。”

这话一出?,立即得到其他男孩的赞同,“对,院里不是还有蝗虫吗?我们全烤了...”

上次吃肉是在?庙里,已经好几天了,而且叔伯婶娘们要做事,肉基本?是他们吃了的,现?在?有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