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你做我女朋友吧。”
潘书听他说得认真,也不再玩笑,疲倦地说: “何先生,我每天下班时间是晚上八点以后,早上又要扮得像个观音似的去上班,哪里有时间做人家女朋友?每天回到家只想睡觉,巴不得睡死过去不用起来才好。做你女朋友?我连做自己的朋友都没时间。”
“做自己的朋友?真新鲜。”
“是啊,给自己放个假,泡个澡,晒晒太阳,做个面膜,看本书,发会呆,逛逛商店买件衣裳。”
“你这条裙子我都看着眼熟,为什么不去多卖几件漂亮裙子?女孩子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整天忙忙忙,有什么意思?你看上去也不像个工作狂、女强人啊,千娇百媚的。”何谓看她一眼,看见她眼睛底下青紫色浮了上来,粉都掩不住。“你这么拼命干什么?钱赚得完吗?”
潘书趁机说: “那就要看你了。你要是心疼我,我就可以不这么拼命。做人男朋友不是光嘴上说说的。”
何谓冷笑说: “你一门心思都为了你们陈总在打算,卖笑不算,就差卖身了。他哪里就值得你这样为他?不过是一份工,东家不打打西家。你今年几岁了?不想嫁人了?”
潘书听了沉默下来,何谓也不再说话。车子开到康桥花园,潘书指点他方向,停在她住的楼下,她侧身去解安全带搭扣,却被何谓按住。潘书转脸过去看牢他。
何谓也盯着她,“书,想一想我的提议。”
潘书也看着他。这个人,到底有几分真心?值不值得她认真?她倒是想付出真心,可是,也要这个人值得她这么做吧?生意场上的人有什么真情?哪个不是在酒桌上左边一个小姐右边一个小姐?要找这样的人做男朋友,敢是疯了不曾?但这个男人有点不同,小姐在旁边,他也有说有笑,酒来酒喝,拳来拳猜,但从不占一点便宜。是做给她看,还是真的与众不同?
何谓看她靠得近,近得触手可及,长长的假睫毛像把扇子罩着黑眼圈,样子说不出的可怜,忍不住伸手摘下假睫毛撂在前面,说道: “你又不是小姐,戴这个干什么?”
潘书本来以为他会趁机吻她,没想到却是这样,愣了一下,都没想起要挡。
何谓嘿嘿一笑,替她解了搭扣,“快上去吧,早点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潘书呆呆地接口: “接我干什么?”
何谓扬起一条眉毛,“去机场啊,你忘了明天我们两家公司一起去海南看那块地?你还以为是去民政局呢?我倒是求之不得,奈何你不松口。”
潘书“喔”一声,羞得脸都红了。拿了包下车,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何谓坐在车里看到八楼上五分钟后亮起了灯,才开车走了。
------
白骨精
潘书一大早打车去了医院,陈总一整夜都守在华姨边上,这时躺在长沙发上睡着了。潘书轻轻叫醒陈总,说:“陈总回家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守着。我会叫司机到时间去你家接你的,标书支票资料我都收进行李里了,时间到了我回趟家拿了再去机场。”
陈总点点头,说:“昨晚又做过透析了,刚睡。”
潘书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华姨的。”
陈总揉一揉脸,拿起外套,“我们在候机室碰头吧。”回头看一眼躺着的妻子,才转身走了。
潘书把窗户打开一小条缝,给房间换气,轻手轻脚地收拾病房,换花换水,用一只小小的电锅煮瑶柱粥。等保姆和护工来上工了,叫醒华姨,替她换了病服,擦了澡,盛了两碗粥,陪着华姨吃了。
华姨拉着潘书的手说:“辛苦你了。这两年亏得有你在身边,不然我这个病,哪里能拖到今天。我是拖一天算一天,做一次透析好管上个三五天,活着没有味道,还不如死了。”
潘书下死命的劝,说:“华姨,我已经没妈了,你要是再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你为了我也要活,何况陈总这么拼命地赚钱,钱赚了就是给你用的。我们有钱,花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