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潘潘,”陈总用她的小名喊她,“这事你总会知道,我就不瞒着你了。你华姨今天是去看我的两个儿子去了。”

潘书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说什么?”

“我的两个儿子。我和另一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是双胞胎,今年刚三岁。”

潘书还没从先头的震惊中醒过来,这第二个震惊又把她再次击倒了。

陈总放下手,看着潘书说:“我不知道你华姨是怎么知道的。我听保姆说她中午的时候还在,吃过饭睡午觉的时候她走的,我是晚上十点来的,那时就没看见她。我一直等到十二点过她才回来,回来后人就不对了,医生也不在,然后就……”

“你怎么知道她是出去看你儿子了?”潘书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孩子们的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她来过,我才来这里等她的。”

潘书冷笑,“要不是这样,你还不会来的吧?华姨最后跟你说什么了?”

陈总说:“她说孩子们很可爱。”

“那是你一直想要的,是不是?你们都等不到她死,你们就嫌她碍你们事。什么叫你不知道华姨是怎么知道的?这还用问?不就是你们等不及了,忙忙地说给她听,要她给你们让路?华姨是什么时候跟她见面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们都是凶手。”

陈总辩解道:“不是的。绝对不是。潘潘,你是个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我和你华姨,我们……”

潘书站起身来骂道:“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我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混,什么没见过?会不懂这些?我帮你帮过多少?帮你喝了多少酒?听多少臭男人当我的面说下流笑话?每天装笑装得脸都痛了,我做这一切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是我姨夫,你对华姨好,这么多年一直细心照顾她。你在我心里就跟圣人一样,原来圣人的面具下是这样一副嘴脸。原来你跟那些臭男人没什么不同。好得很,你儿子都三岁了,我现在才知道。要不是你说,我永远也不会想到。原来我在帮你做事做得连命都搭进去的时候,你在跟别的女人混?你儿子三岁了?好得很,是不是要让他们在华姨的灵堂上嗑头,叫她一声大妈?”

“潘潘,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不要牵扯进我的儿子们。”陈总说。

“你有儿子了,恭喜你。你今年五十六了,我劝你最好去做一下亲子鉴定。”

陈总大怒,也站起来说:“潘书,你别忘了是在跟谁说话。”

潘书鄙夷地道:“我当然知道,一个卑鄙无耻的人,一个偷情的惯犯,一个背信弃义的两脚畜生。把犯罪的证据当宝一样眩耀,脸皮厚到这种程度,正好配上你的黑良心。”指着房门说:“你给我滚出去,你也敢站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我有两个儿子,我孩子们的妈?你有没有看见你的妻子在这里?就死在你面前?你能说出这些话,真叫人疑惑,怎么没有天雷来劈你?”

又指着陈总说:“华姨已经死了,她和你再没有一点关系,她的丧事我会来办。你要是敢出现在灵堂上,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当场骂得你狗血淋头,你要是爱在众人面前出丑你就尽管来好了。还有,从现在开始我再不是你公司的职员,你把这些年我该得的算给我。车钥匙我马上给你,房子一个月后交。华姨的东西三天后我去收拾,你留个人在房子里等我。”

陈总怒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挥我?我是你的长辈,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她的葬礼也轮不到你来办。”

潘书抡起床头一只花瓶扔过去,骂道:“你再在这里说一个字,我把你的头打开,你要不信,尽管来试。”

陈总被花瓶里的水淋了一身,残花枯叶粘在身上,狼狈不堪,冲进卫生间拿干毛巾擦了擦水,转身走了。

潘书咬着牙,气得浑身打颤,一下子扑倒在沙发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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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活

潘书正哭着,房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两个医院里的男护工,推着一张床。潘书见了,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