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里买得起房子,是公司的,陈总让我住着。”

“房租呢?付不付?”

“从工资里扣。”

“多少?”

“三千。”偷偷吐一下舌头,“问这个干吗?查我的身家?我没多少的。就算有,也没你的一个零头多。”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你今天存心不想让我好过?”

何谓不理她的不满,继续问:“车呢?”

潘书有些不高兴了,“公司的。”

“那就好。”何谓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潘书站在房间门口,拿着钥匙,不悦地问,“你以为我和陈总……”

“不,我只是担心你的财务问题。以你的工资,不可能负担得起又养房又养车,还要吃饭买衣服开销。你和公司的牵扯越少,离开的时候越方便。”看潘书拿着钥匙不开门,接过来替她开了,“开关在哪里?啊摸到了。”顺手把行李拎进去,又把离开时扔在门口的纸袋放好。

潘书进屋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像主人一样的在房间里走动,十分不习惯。这一套小小的两室一厅,厅里只得一张双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墙上挂着一个平板液晶电视,底下是一只矮矮的CD架,里面放着她喜爱的老电影。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靠着这些老电影打发一个人孤寂的时光。每次从电影里的斑澜世界中回到现实,这四壁白墙,空旷得迫人。而眼前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就陌生得不像自己住了多年的屋子。忽然对和这个人一起生活有点惶恐,问道:“我一定要离开吗?”

何谓关上房门,替她开窗换气,“你说呢?你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开那么大窗子干嘛?冷死人了。”潘书身上还是在北海时穿的一件米色的水洗棉夹外套,那点厚度抵挡北海早晚的凉意足够了,但上海的冬天却有零下三度,这一开窗,寒气扑人室内,冷得她瑟缩了一下。

“马上就关。”何谓说。

潘书把鞋脱了,双脚收起来藏在身子底下,“上海冬天太冷了,我一直想到束河去买间客栈来经营,雇两个工人打扫房间洗床单,然后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还有,再养只猫。”说到猫,人就像猫一样蜷了起来,靠着扶手,有些睡意上来,又掩住口打了个呵欠。

“这个主意不错。”何谓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暖风,摇摇昏昏欲睡的潘书,“洗洗再睡。我走了。”

“好。”潘书仍然闭着眼睛。

看她这样,何谓倒不好走了,在她身边坐下,揽过来靠在胸前,“书。”

“嗯。”

“我去把灯关了好不好?”

“好。”

何谓取过沙发背上搭着的一块薄绒毯盖在她身上,起身去关灯,又摸回沙发上,把潘书安置在自己怀里,手臂圈在她腰间。

潘书移动一下,找个更舒服的位置,咕哝道:“何谓。”

“我在。”

“到家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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