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何谓干笑一声,说:“高兴,高兴。”

潘书似醒非醒,附和说:“啊,高兴。”靠在何谓身上,闭着眼睛说:“我要回去睡了,你们聊吧。”

话说得简单,却是容易引人误会,果然刘齐说:“不要了不要了,哥你快送嫂子回去吧,我们明天再约时间喝酒。哥,明天晚上兄弟做东,不多叫,就把大哥三哥叫上,我们四兄弟聚一晚。这都不行的话,兄弟们可就不干了,到时我把大家叫齐,不把兄弟们都喝趴下,二哥你别想竖着走出海南。”

何谓没办法,只好应下,“那就明天晚上,白天我有事要办。说好了,别多叫人,你对他们两个也这么说。就说我不是一个人,有人管着。”

刘齐听了大笑,“哥,你不是最看不上女人的吗?怎么就怕起嫂子来了?”

何谓看一眼把头枕在他肩窝里睡着了的潘书,说:“看不上的是别的女人,可不是她。”

刘齐哈哈大笑,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歪着头看了一眼潘书,说:“哥,眼光真好,这个嫂子可以打九十五分。”转头过身边的女伴,“你说呢?”女伴一别脸,不说话。刘齐拧拧她的脸颊,“你也是九十五分。”女伴这才转嗔为喜。

何谓看了直摇头,说:“老四你脾气真是一点没改。你们管你们喝酒,我们先走了。”

刘齐问:“要不要我搭把手?”

何谓笑骂,“死小子,说什么呢?行了,明天晚上我们再细聊。”把潘书半搂半抱地扶起,出了酒吧进电梯,送到房门口,拍拍她的脸,把她拍醒,问她要钥匙牌。

潘书把手里的一只小包举到面前,眯着眼睛打开来找。何谓等得不耐烦,一把夺过,找出来开了门,干脆把她横抱起来,潘书忙用手臂勾住他脖子,怕掉下去。何谓抱着她走进房里,放在床上。这一翻折腾,让潘书似醒非醒,嘴里咕哝了一句话,何谓仔细辩了辩,像是在说什么泡热水澡,便伏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你喝多了,不可以泡澡,当心在里头睡着了淹死。”

潘书忽然妩媚地一笑,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美好得就像泡在热水里。”放开手臂,翻个身睡着了。

何谓像是听懂了,呆了呆,脱下她的鞋子,拉了被子替她盖好,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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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瘟生

潘书一觉醒来,想起昨夜的事,恨不得去撞墙。怎么会喝得醉醺醺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本来两人是开惯了玩笑的,偶尔见了面,调几句无伤大雅的情,这下把事情说破,可怎么见面?喝得东倒西歪的,被他送回房间,丑态都让他看了去。如果这块地拍了下来,两家公司势必要常在一起商议事务,时时见面,这下丢人就可丢大了。

捧着头去换下穿着睡了一夜的小黑裙,淋浴沐发,稍稍地扑了点粉,描了描眉,抹了点跟唇色接近的唇彩,换了套浅米黄软棉衣裙,把长发挽个低髻,去楼下餐厅吃早餐。早餐是含在房费里的,不吃白不吃。

时间还早,餐厅只开了一半,客人也不多。吃的是自助餐,潘书拿了一碗紫米粥,几样小菜,两只小小的奶黄包,挑个面向海景的座位坐下。刚吃了几口,有人托着食盘在她旁边坐下,潘书心里哀号一声,扯起一个笑容,说:“早啊,何先生。”

何谓马马虎虎点个头,说:“快吃,吃了我们去看今天要拍的那块地。”

潘书看他开口只谈公事,也收起笑容,说:“昨天银行和拍卖行的人不是带我们去看过了吗?怎么,有问题?”

何谓一口咬下大半只刀切馒头,用力地嚼着,“后来我又去过了,发现了问题。拍卖行的人只想快点把这块地拍出去,有些问题没说清。”

潘书问:“是昨天下午你说去看朋友的时候?”

何谓点点头,“我离开三亚有好几年了,对这里的情况已经不太熟,但这块地在我的印象里是有人住着的,而拍卖行的人却提也没提这事。我回过头去围着这块地走了一圈,果然看到靠东边的路边上有一幢三层小楼,里面住得有人。而他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