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浓喏。白天一起上课,放学一起看书,他帮你去食堂打饭,你帮他在图书馆占座。他打球你在一边加油,你做题目他帮你找资料。晚上舍不得去睡,用小石头扔窗玻璃叫人……”
“潘同学,你不做学生已经很久了,是不是该换个方法谈了?”何谓提醒她。
“嗯?是吗?哦,我忘了。可我只会这个,要不然,我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喝的什么,我也来一杯。”
“马提尼。是不是很有份儿?其实我不知道它哪里好喝了,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喝酒。但坐下来总得要一杯,就是它吧。”潘书把手收回来,扳着手指头,“我们在一起喝过多少次酒了?数不清了吧?”对酒侍说:“来两杯,我请客。”
酒侍倒了两杯放在他们面前,又退开了。
潘书自言自语地说:“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你有过女朋友吗?我从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过你身边有女伴。可是,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呢?还有,你有女伴又怎么会让我看见?”
何谓靠近她,她修长的脖子像天鹅的颈项一样柔软,耳朵后头的皮肤腻白得像蛋糕上的奶油,长发盘在脑后,有几缕散了出来,一丝丝卷曲在后颈上。何谓把那缕头发绕在指尖,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又不是亚洲巨星,有了女友还要藏着。我的女友就是你,你不知道吗?”
“说得真好听。”潘书抬眼微笑,“我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大学的同学,我们在大二就说要结婚,可是一毕业,他就去留学了,说好我随后就去,然后半年后他跟我说,他在那边太寂寞了,冬天的雪有一米厚,一个人走着去读书,一个人回宿舍。雪总也不化,白雪成了脏雪。我不怪他,我也寂寞,但我是在家里,没有出错的机会。”潘书想起过去,几乎想哭。都走了。爸爸。妈妈。初恋的男友。生命中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
何谓听着,把手放在她肩头,轻轻地搓揉。
潘书把头歪一歪,枕在他的手上,“何先生,我胆子顶小,房间里有蟑螂,人家抓了鞋子打,我跳到床上。我现在一个人住,没有家,还是不敢犯错。对不起,何先生,我要回去了,你一个人慢慢喝吧。”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要走。
何谓却不肯放开她,将她揽在胸前,说:“怎么会是犯错?你没觉得我们也是在谈吗?要谈要猜,我猜你是不是说的真话,你猜我是不是真心,我们谈了快两年了,只不过进展慢,你没觉得,那我以后要加快点了。”
潘书嘿嘿一笑,“何先生你说话真有意思,我和别人是谈,和你就是犯错。”
何谓说:“哦?为什么和我就是犯错?”
“不知道,我总觉得你在算计我,不知哪一天,你就会让我吃亏。”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直觉。”潘书摇摇头,想清醒一下,“今天酒喝多了,话也说多了。何先生不要往心里去,我是很尊敬你的。”摔开他的手,“我可没喝醉,心里清楚得很。明天见,何先生。”招来酒侍结账,何谓签了单,说算在酒店房钱里。
潘书笑说:“说好我请你的,怎么要你签单?”
何谓说:“两杯酒而已。”扶她走稳,“我送你回去吧。”看潘书还要拒绝,又说:“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只是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得去。”
潘书也不再推辞,将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两人拉拉扯扯地走着,快到酒吧门口,迎面过来一个男子,手里也挽着一个女伴,两边错身都让了一下,对面那人见了看了一眼,忽然叫道:“卫国,是你?”
何谓一看,也问:“老四?怎么这么巧?”
两人互相拉了一下手,笑呵呵地撞撞肩,老四放开女伴,拉着何谓说:“哥,怎么回来了也不招呼兄弟们聚一下?来来来,这边坐,”拍拍女伴,“去拿瓶酒来,我要和哥痛痛快快喝几杯。”硬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