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涛坐到谢忱身边,准备和他干个杯:“嗐,忱儿,四个人两个恋爱脑,也没谁了,还是咱哥俩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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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能把你撩动了,谢忱觉得自己就可以开个party好好庆祝一下了。
李江涛问:“然后呢?”
所以林听拼命抹眼泪,可她却觉得,流的并不是眼泪,而是心里的某处甘泉。
都知道帮他找台阶了。
谢忱也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建议直接回炉重造。”
林听裹着外套,上面还有一点余温,宽大舒适,带着薄荷的清香。
“我靠,这事儿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书桌上留下一封信,林听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落地窗,她的房间连着一个阳台,楼层不高,也就在三楼,翻出去也不难。
苏寅琛突发奇想地问了句:“我要不追林听那姑娘试试?我看她人挺好,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但长得也很漂亮,她应该不会以貌取人吧。”
苏寅琛:“………”
李江涛和陈泽看着云旎和苏寅琛的聊天记录,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翻不过来的绿色。
【阳光开朗大男孩:拉上苏寅琛他们一起,来个篝火晚会,就在出成绩那一晚。】
谢忱听的也有些烦了,起身坐直了身子,问:“话说陈家家风特别严,陈家老爷子不是说找对象也要是这个圈子的人才行嘛?”
后来,林听又仔细解释了一遍,甚至说了一句“我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接班人,积极健康阳光”,才终于打消了商家对她有轻生念头的怀疑。
李江涛喝了口酒,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咦,还雯雯,肉不肉麻啊你。”
小屁孩惊诧地喊了一句:“林听姐,你怎么来了?”
“得了得了,”谢忱盯着他发颤的脚,手上力道不减,顽皮赖骨道,“您说我要是把您气得跑起来,算不算医学奇迹?”
李江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兄弟才笑你,还有,能不能别给哥几个丢脸?”
林听眸子坚定,拼了十二年,都已经十八岁了,总该自己做选择吧。
林听只带了一把伞,还是从外婆家里翻出来很久以前的,她边打开边说,“谢二狗,你可真行,和二大爷下棋也能作弊。”
林磊和何春霞两个人大概都没有想过自家女儿会翻墙,甚至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翻。
林听也有几天没有听到他这副欠了吧唧又含着笑意的嗓音了,仿佛遇到所有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刻在骨子里的乐天派。
苏老爹最讨厌三种人,不忠,不义,以及舔狗,追根溯源,还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也曾不懂事,当过舔狗,还被深深扎了一刀。
苏寅琛更难受了,“卧槽,还是不是兄弟了?”
谢忱递给她一块毛巾说:“今晚我下厨,来不来?”
“唯有自由洒脱与我相配。”
小时候,林听也曾这么以为,她很不坚强,遇到事一激动就会落泪。
苏寅琛脸色一僵,心更凉了。
闻言,林听才注意到二大爷的腿在微微发颤,连忙上前一起扶着。
林听挑眉,阴阳怪气地说道:“对啊,我可太想要深入了解你了,毕竟185中二沙雕的确是极品呢。”
苏寅琛委屈了,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眼睛都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转头看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看手机的谢忱。
谢忱举着伞的手微微一歪,不大的雨伞向女生的方向倾斜,像是要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185是净身高,我穿个鞋还有195呢,你信不信?”
谢忱依旧没个正形:“那不行,万一我要是真才实学的赢了老头子,容易让我骄傲的。”
够了大哥,不用再搞笑了,我已经够开心了。
“谢二狗,谢了。”她移开视线,轻轻笑了。
李江涛笑说:“难不成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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