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陈昆仑愁眉苦脸地说:“民族政策,民族政策。我们也不好办呐。”

何谓说:“春节七天,那里每天案件少一半,过了就不管了。”

陈昆仑大喜,“哥,你真够朋友。宪民,你们头头是我爸的朋友,我帮你通通路子,我走上头,你管下头,我们帮卫国这个忙,让他又娶媳妇又过年,过个安定祥和的春节。”

徐宪民说:“那周氏?”

何谓说:“春节过后我给你信。”

徐宪民说:“好,我去安排。潘小姐我让人送到这里来吧?”

何谓说:“屁话!当然是我去接。你懂不懂什么叫老婆?正事谈完,吃饭。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箱九五年份的冰酒,走的时候带上。”

许国栋说:“哥,以后不要拿老窖来吓唬我们了。结义时候喝的酒,你又摆一张臭脸来倒,这酒喝下去都烧胃。”

何谓说:“不祭出老窖,你们不知道事情的重要。烧胃算什么,这两天我的命都烧了一半。”握住酒杯,一饮而尽。

许国栋呆呆地看着他,“哥,你是来真的?”

陈昆仑和徐宪民也放下筷子,看他怎么说。对他们来讲,何卫国的情事,跟911一样的轰动。

何谓再倒一杯烈酒,让冰冷的酒滑进胃里,再像火一样灼烧起来,烧得何谓的眼睛变得漆黑,“我这一辈子,等的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YY啊,YY。

第十三章 焰火花

半夜十二点过了,天冷得像要下雪,又逢年末,星暗月低,风掠过人的脸,像要揭去一层皮。

潘书走出检察院的大门,一眼就看见有个黑影等在那里,高高瘦瘦,穿一件深色的长大衣。他拿着一支烟,深吸一下,红点就明亮一些。那一点红光,让潘书的心暖了起来。她快步走过去,扔下手里的包,把手伸进他的大衣里面,将他紧紧抱住,面孔贴在他胸前,一句话不说。

何谓扔下烟头,用大衣的衣襟把她包裹在身体里头,低头去吻她冰凉的脸颊。潘书仰面找到他的热唇,手沿着他的背直攀到他的肩头,发恨似的揪紧、吻住。两天前还柔软温润的嘴唇,这时竟干裂起皮,磨在何谓的嘴上,刺痛的是他的心。何谓用舌尖替她湿润,用牙齿咬下爆皮,半搂半抱地拖着她到了车边,打开后车门,两人一起挤进车座上,潘书边呜咽边唤“何谓,何谓”,脸上早就湿了。

何谓低声问:“好些没有?我们回去吧。”

潘书点点头,就是不肯放手。

何谓掰开她的手,退出车去,关上门,又去捡起她的包,坐回车上,发动起车子,让车子暖一暖,回头看潘书,已经打横卧在座位上,头枕在臂弯里,长发披在脸上。何谓问:“睡了两天还没睡够?听说你在里面一句话也不说,快比得上地下党了?”

潘书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开车。”

何谓说:“喳。”把车子开走。又说:“你住的房子被贴了封条,去我那里吧。我家你还没去过,正好过去检查一下卫生工作,看看单身汉是怎么过日子的。”

“闭嘴,话真多。”潘书说他。

何谓还在说:“看你平时狠三狠四的,怎么就经不起大风大浪呢?”

潘书大叫一声:“何谓,闭嘴。”

“喳。”何谓也大声答应。

到底潘书被逗得笑了,抬起头问:“你住哪里?”

“浦东。你们浦西人士是不是看不上眼?”

“那我们到海南去那次,你来接我,不是绕路了?”

何谓说:“没办法呀,谁让我喜欢你呢。”

“我到底哪里好,要你花这么多心思?”

何谓答不上来,半天才说:“我看中你风情万种,用黑暗无比的想象力,想你会怎样的勾引我。”

潘书不理他的调戏,自顾自说:“我这两天就想一个问题。”

何谓心一紧,问:“什么问题?”

“当一件事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