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家撒泼打滚都喜欢这么干,刚好罗茵茵脚踝疼的不行。
“我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你!”
大姨哪里想到罗茵茵竟然开始学她撒起了泼!
她早些年祭祖啥的偶尔瞧见过罗茵茵,哪次见她不是都低眉顺眼的,怯懦的声都不敢吭。
她哪儿见过罗茵茵这么一副刺儿头的架势。
怪不得给顾老太气的找她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顾老太真让她来县城找这夫妻俩享福来了。
没成想是给她找事儿干了!
罗茵茵直接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式,哭喊着拍了拍医院的水泥地。
“我家那口子在部队那也是靠命一步步爬到团长的,这么多年也没听婆婆一句心疼!”
“每个月都是一张嘴要钱,少一分都不行!”
“他好不容易从部队出来分配了个钢铁厂的厂长当,工资高了一些那也是一分钱都不留全给婆婆上交了!”
罗茵茵哭天抢地的拍了拍手,转而看向围观群众:“在钢铁厂的同志都可以作证!”
“我家男人是不是在厂子里出了名的节俭!”
群众里还真有从钢铁厂请假来看病的,毕竟这医院也确实离钢铁厂不远。
“我作证!我们厂长确实节省,经常工服打了补丁也不买新的,还以为是厂长媳妇败家……”
说着,那人瞄了一眼罗茵茵,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是把钱都给亲娘上交了,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
顾裴司本来在厂子里的名声就很好,加上之前原主顾裴司性子木讷,为人朴实。
典型的牛马妈宝男,虽然顾裴司穿过来之后没继续过那种苦日子,但是原主的刻板印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罗茵茵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指着面前的大姨和舅公。
“我这是实在心疼我家那口子,他也心疼我,这才把钱都给我管了!”
“我这不寻思为他好,买的电器都是给他新分的家属楼装的,就是怕我回了乡下他自己不注意照顾自己。”
霎时间,一个个看着罗茵茵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看向大姨的眼神都透着嫌弃。
“做厂长媳妇也不容易啊……”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算是哪门子亲戚啊,还跑到医院里来跟病人吵。”
“……”
大姨的脸色铁青的不行,她费劲吧啦的跑到县城里是想享福的。
哪儿是跑过来挨骂的?!
“就算你说的这些是对的,那你扔下孩子和婆婆跑到县城躲着享福算怎么回事儿!”
“别在这儿转移话题,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罗茵茵面对大姨激动的呵斥,她也不慌不忙。
撕拉一声,她突然扯开头上缠着的绷带,瞬间露出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口,甚至还渗着血!
“嘶!”
众人看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低声议论了起来。
大姨也完全没想到罗茵茵这额头上缠着的伤口这么深,也吓得脸色一白。
“你说我来县城享福?谁家享福享成我这样的?”
罗茵茵本来就皮肤白,这两天早就被顾裴司给喂的脸色红润白了不少。
但她把伤口一扯开,瞬间就看的柔弱可怜了几分。
“我忙着给我男人东奔西走的,还被人袭击了,现在不得不在医院躺着,说不定还会留疤。”
“当时顾裴司抱着我跑了二里地送医,可我婆婆呢?在家带个孩子就累死了?!”
罗茵茵直视大姨发颤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扬起了头。
“您外甥要是知道,您带着人来医院欺负他刚脑震荡的媳妇……”
舅公的烟袋锅当啷掉在地上,似乎也预想到了后果。
这算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手足无措的看着四周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