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冷漠的面容。

一双暗金色的眼眸,不断有萤火一般的光逸散。

让那张冷寂的脸有一种非人的鬼魅一般的美。

说书人看?着和一开始并无任何区别的曳月, 不禁轻声:“想?起来?了吗?”

站在船头, 曳月望着天上的劫云。

说书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有另一个说书人在帮他,放心, 你的记忆没有被篡改。不过……”

曳月没有说话。

说书人:“我并没有完全解开疑惑。不明白,或者说,并不理解他为什么认为你背叛了他?如果你只是离开他。”

他看?着曳月无动于衷的脸,顿了一下:“有一件事看?来?是我弄错了。他似乎只是想?阻止你离开。那一剑你可以躲开的。如果你不转身, 甚至不会伤到?要害。是误杀。你们一起完成了这场杀戮。”

曳月平静:“剑上有杀意。”

说书人一怔, 笑了:“果然还是你最?了解他。看?来?虽然是误杀, 但他那一刻的的确确是想?杀你。可是, 我还是觉得太突兀了。”

曳月没有说话。

说书人望着头顶的劫云:“你看?了很久,这云有什么问?题吗?他想?做什么?”

曳月往回走, 声音始终无有波澜, 置身事外一般:“他在借他自?己的雷劫,试图欺天渡飞升之劫。”

船并不长。

说书人看?去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

“不再?等等看?吗?他若是成功了就会飞升离开了。”

曳月没有等。

世界从他站立的部分?开始如冰面皲裂碎开, 沉入大海一般的黑暗。

说书人回头望向劫云处:“是真的毫不在意,所?以连他飞升成功与否都不关心?”

……

曳月在现实中睁开眼睛。

视野一片黑暗。

那双金色的时?之眸还回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曳月闭上眼睛, 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像从未醒来?。

……

……

“那么,红色呢, 也不喜欢吗?”

“不。”

“那您想?要什么颜色?”

孤皇山很大, 那个人住的地方离空霄宫说得上最?近,也可以说最?远。

孟临泽站在水榭外, 回望被云海遮掩的空霄宫的方向。

空霄宫主人遥望的窗外,是这里吗?

他还记得,曳月昨日说不喜欢蓝色。

记得帝尊身上的衣物,便是蓝色。

“嗯?你怎么在这里?”熟悉的声音。

孟临泽抬头便看?到?昨日那个书生站在自?己眼前?,穿着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孤皇山弟子的衣服:“你怎么在这里?”

孟临泽虽然这么问?,心里却已经知道了答案,想?到?自?己被替换后上来?的竟是这个人,神?情便冷了下来?。

书生一派清朗的样子,抬眉对他道:“兄台今日眉间?颇有些郁悒之色,是有什么不悦之事吗?可说与小?生开解一二。”

孟临泽冷眼看?着,对方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还问?自?己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不悦之事。

他懒得遮掩自?己的态度,神?情冷峻:“你既也是孤皇山弟子,叫我一声临泽师兄便是。本该是我的事情,却累得师弟替我。师伯病体初愈,只怕骤然换人照顾不周,我不放心,便想?提点师弟几句作为交接。”

说书人握着扇柄笑了笑,笑容只到?唇边:“指点?小?生的确有事想?请师兄指点一二。据说聪明分?三种?,一种?是愚笨的聪明,只做别人交代你的事。一种?是过分?的聪明,那便是做对方想?让你做却未说出口的事。师兄可知,最?后一种?是什么?”

孟临泽皱眉:“是什么?”

“是做画蛇添足的事,自?以为